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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曉茗垂眸看著他，他的手指靈活地繞過她的鞋帶，利落地打了個完美的蝴蝶結(jié)。這么一對比，左腳這個蝴蝶結(jié)和右腳那個她自己系得歪歪扭扭的蝴蝶結(jié)完全不同，他的蝴蝶結(jié)比她的人品還要正，怎么踢都不會歪。

裴云生站起身，拍了拍剛才落在地上的衣服帶子。

“這個蝴蝶結(jié)和另外一邊的蝴蝶結(jié)一點都不搭啊。”施曉茗小聲嘟囔。

裴云生看了她一眼。

施曉茗抬眼和他對視，故意在他面前眨了眨眼睛，又扶著他的手臂，抬起右腳的鞋子，暗示性地晃了晃上面七斜八歪的蝴蝶結(jié)。

裴云生像是認(rèn)命一般，重新蹲了下來，把她右腳的鞋帶拆開，正要給她重新綁鞋帶。

施曉茗左腳往后撤了一步，然后雙手按壓著裙擺，在他面前蹲下，并且完美地攏住了裙擺，沒有讓它掉到地上。

裴云生察覺到她的下蹲，于是停下手中的動作。

她的長發(fā)垂落下來，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掃過。

“……”裴云生抬頭看著她，無語。

不是說會弄臟她的裙擺嗎？

施曉茗讀懂了他的眼神，試圖找借口：“我要用手壓著裙擺，它才不會散開。我的手用來壓裙擺了，哪里還有手綁鞋帶啊？”

裴云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狡辯，反而氣笑了。

“行。我沒有穿過裙子，你最有經(jīng)驗。”

施曉茗笑容燦爛，說：“那肯定。不過如果你想穿裙子的話，也不是不行啊，我們年輕人推崇穿衣自由，你什么時候想穿裙子了，告訴我，我陪你去選。”

裴云生也學(xué)會說反話：“真是謝謝你啊。”

雖然他嘴上這么說，手下也沒停，給她綁好了鞋帶，就要站起身。

施曉茗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等下，我還沒看清呢。”

涼風(fēng)吹來，她沒有攏住的裙擺就要落地，裴云生下意識伸手去接，掌心被她的裙擺撩過，癢癢的。

施曉茗連忙把裙擺收攏好，白裙很容易臟的。

裴云生收回手，蹲在她的面前，問她：“想學(xué)？”

施曉茗認(rèn)真地點點頭。

裴云生莫名笑了一聲，解開她的鞋帶，“要領(lǐng)就是最開始的這個平結(jié)，要這樣系……”

施曉茗看他做了一遍，腦子感覺自己會了。

“要試試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