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話里有話。
裴云生猜不到她的想法,于是直接問:“你想說什么?”
施曉茗的左手還被他攥在手里,他說話的時候,還捏了捏她的手指,像是在懲罰她有話不好好說,總喜歡這樣讓人胡亂猜測。
施曉茗干脆反客為主,從他的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
裴云生的掌心落空,好像有什么東西隨著她的離開也一同被抽走。
他眉心蹙起,抬眸看向她。
施曉茗勾起唇角,說:“我一開始還以為初戀的定義是后者?!?/p>
盡管裴云生嘴上說著不在乎,但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順著她的話,總忍不住去想,她以前和誰在一起過嗎?他們做過什么嗎?她的手也曾這樣交于他人的手里嗎?她會像他和她戴婚戒一樣,跟別人一起戴情侶對戒嗎?
原來他不是不在乎,他只是不敢細想,因為光是想到這些,都會讓他嫉妒得發瘋。
他也不想承認這一點。
嫉妒。
這種負面的情緒是不好的。
他不想讓她覺得自己不好,所以他也很能裝,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在裴云生的情緒肆意發酵的時候,施曉茗狡黠一笑。
施曉茗對著裴云生抬起自己的左手,掌心對著自己,對他亮出那枚閃閃發光的婚戒,說:
“如果按照后者的定義,我的初戀是你。”
施曉茗撩完就跑,也沒去看被她獨自留在小書房里的裴云生的表情。
她才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小書房里傳來一陣慌亂的琴音,似乎是有人不小心誤觸了琴鍵,根本連不成一首曲子。
回到主臥之后,施曉茗背靠著房門,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臟,嘴角忍不住笑意。
她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床邊,把自己埋進柔軟干凈的被子里。
微涼的被單觸及到她的皮膚,稍微給她滾燙的臉頰降了一點溫。
施曉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