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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裴云生從樓上書房走出來，聽到裴少宇又開始練習起童年他教他的那首鋼琴曲目，站在二樓的欄桿邊緣聽了一會兒。

“這里不用翻頁。只是后面重復一次這一段……的時候，你再翻頁。”裴少宇的聲音從打開的小書房房門傳出來。

“好。你再彈一次。”施曉茗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認真。

裴云生挑了挑眉，隨著樓下的鋼琴聲傳來，手指在欄桿上輕敲。

有心人會發(fā)現(xiàn)，裴云生和裴少宇的右手動作幾乎同步。

但是樓下的鋼琴聲很突兀地停下了，而裴云生的手指還在跳躍，只是多了一個音符，便跟隨琴聲停下。

“翻慢了一點。不過沒關系，這個譜子我已經(jīng)會背了。啊，沒有幫倒忙，沒事的。”裴少宇似乎在安慰她。

裴云生垂下眼眸，從二樓往下看，見施曉茗從小書房里垂頭喪氣地走出來。

她并沒有注意到站在二樓的裴云生，她小心地掩上小書房的房門之后，便拿出平板電腦，在瀏覽器上搜索——怎么識別五線譜？

裴少宇也不是一整天都要練琴，他不過是有一段時間沒碰琴了，現(xiàn)在要開始找手感，所以彈了一會兒琴就上樓寫作業(yè)了。

晚上的晚飯倒是人齊，一般情況都是誰先吃完飯就先離席，他們吃飯也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

以往都是裴云生最先離席，今天他吃飯吃得尤其慢，裴少宇吃完之后就上樓了，只剩下裴云生和施曉茗。

施曉茗猜測他是準備要和自己說裴少宇文藝晚會的事情，在裴少宇的房門關上之后，正要開口，便聽到裴云生先她一步開口，問她：

“你想學鋼琴嗎？”

學鋼琴？好端端的，怎么提起學這個來了？

施曉茗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狐疑地看著裴云生。

她想了想，問：“是有什么場合需要我會彈鋼琴嗎？”

裴云生接收到她的眼神，便知道自己大概是會錯了意，說：“沒。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不感興趣就當我沒問。”

施曉茗偶爾會想太多，他這么說是字面意思，但施曉茗理解的又是另外一種意思。

“怎么能當你沒問呢？”施曉茗的尾音上揚，側目看向他，嘴角勾起，“如果我想學的話，你會教我嗎？”

裴云生還不知道吧？她已經(jīng)答應了去參加裴少宇的文藝晚會了。

趁著他想對她好的時候，當然要多麻煩他幾次，畢竟可以使喚裴總的機會可不多。

“會。”裴云生直接給出答案。

施曉茗原本還打算跟他推拉兩次，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應下了，有些驚訝。

裴云生認真地問她：“所以你想學嗎？”

施曉茗對上他的眼神，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攥著筷子思考了片刻，最后還是拒絕了他：“如果不是我非常熱愛的事情，我會沒有毅力堅持學習下去，而學習鋼琴是一件極其需要毅力的事情。謝謝你愿意教我，但我并不是一個好學生。”

裴云生垂下眼眸。

施曉茗從裴少宇的身上，就能感受到裴云生作為他的鋼琴老師是怎么教出裴少宇這樣的學生，如果不是持之以恒的努力，即便很久沒有彈鋼琴了，也不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