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醋?”裴云生輕喃般重復了一遍,語氣不明。
施曉茗將手搭在他坐的椅子上,往他的方向挪了一步,想要看清他現在的表情。
“我記得某人好像曾經說過,他不會愛上任何人。”施曉茗就差沒用小本本記下了。
裴云生瞥見她湊近的臉,她的眼睛笑得像月牙,狡黠的笑意幾乎要從眼里溢出來,像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
他伸出食指,抵住她的額頭,“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吃醋了?”
施曉茗見他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輕哼了一聲,把懷里的外套和手機還給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避開容易滑倒的濕水區域,踮著腳尖走回原來的地方。
裴云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被水洇濕的裙擺沉重、潮濕,水波紋的光映在裙擺上,將白色也區分成了深色和淺色,下層的深色像是要拖著她一起往下墜,又隨著她的動作,輕盈地擺動。
某一刻,他覺得自己像是附著在她裙擺上的水珠,滴落在她走過的地面上。
她的心思讓人捉摸不透,一會兒會無比在意自己的裙擺落在地上,沾染灰塵,一會兒又毫不在乎它被水洇濕后的難受。
裴云生從未解過這樣的難題。
遇到任何問題,他都能在萬千思緒中找到一種理性的解決方法。
可是對待她,根本無法用理性去解釋。
她就是一團亂七八糟的毛線團,時而惡劣,時而溫柔,時而笨拙,時而聰明到看穿一切。
施曉茗站在干凈的地面上,提著裙擺,旋身回望。
“愣著干什么呢?回去了。”
裴云生真就乖乖聽她的話,從泳池邊,走她走過的路,來到她的身邊,將手里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你不去參加派對嗎?今天見你看直播看得津津有味,他們現在都在那邊。”裴云生問。
施曉茗往那頭看了一眼。
派對上的明星和鏡頭里的明星還是有區別的,來參與派對的人除了明星之外還有富二代和一些公司的高管,隱約分成了好幾個陣營。
咖位比較大的人周邊圍滿了人,說的笑話也不管好不好笑,總之周圍的人都很捧場。
十八線開外的小明星則使盡渾身解數,蹭到富二代或者大咖的身邊,拍照,拍小視頻,力圖證明自己和他們玩得好,蹭上一點熱度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