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司機早早收到了裴云生的信息,要接送施曉茗去機場,所以在電梯門口等待著施曉茗,幫她提行李。
“你現在出門了嗎?”戴上耳機之后,裴云生的聲音更加清晰,仿佛就在她的耳邊說話。
施曉茗穩了穩心神,回他:“嗯,正在換鞋子。”
她坐在換鞋的矮凳上,剛拉上長靴的拉鏈,就聽到裴云生說:“不建議你穿靴子,過安檢的時候需要穿脫,比較麻煩。”
施曉茗腦補了一下自己在眾人面前費勁地脫鞋子的場景,換上了最方便的低幫運動鞋。
“收到,我換成運動鞋了。”施曉茗乖乖匯報。
她的語氣又乖又慫。裴云生輕笑了一聲。
他的輕笑聲就像是投入她心湖的一顆石子,在湖面蕩開一圈圈的漣漪。施曉茗的耳朵仿佛被燙到,很快就變得通紅。
她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發覺它燙得嚇人。
好在害得她這樣的罪魁禍首不在現場,否則還不知道他要怎么打趣她。
施曉茗把手機塞進大衣口袋,連著藍牙耳機和他通話。
“我現在進電梯……上車了……還有什么要囑咐的嗎?”
司機為她關上車門,關門的聲音傳到裴云生這邊。
裴云生沒說話,施曉茗便坐在車里,系上安全帶,等著他的下文。
過了一會兒,從耳機里傳來一些聲響,像是敲擊鍵盤的打字聲,清脆又帶著節奏,時不時停下,在打字聲之間夾雜著鼠標點擊的聲音。
這些生活化的聲音,在施曉茗的腦海里構建出一個正在工作的裴云生。
“又有工作在忙嗎?”施曉茗輕聲問,攥了攥掌心。
裴云生:“沒,在搜一些東西。”
施曉茗身體后仰,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轉頭看向車窗。
沉在夜色中的黑色玻璃窗就像是一面鏡子,倒映著她的臉。她嘴角向下,皺著眉頭,好像有誰招惹了她。
為什么不高興?是因為他在和她通話的時候,還不專心,跑去干別的事情嗎?
可是從前施曉茗和朋友語音電話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要求過她的朋友只能專心和她聊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