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個壯勞力背著行李卷,站在齊長衡的家門口。
齊長衡頭上戴著黑色的貂皮帽子,身上穿著黑色的綢緞面的大棉袍子。
腳上是青色的緞子面的棉鞋,手里拄著拐棍兒,紅光滿面的給大家訓話。
“各位老少爺們兒們,我們齊家要修筑一條路,工期二十天。
本村的鄉鄰們,每天工錢西十文銅錢,管吃管住。
外村來的鄉鄰們,每天工錢三十文,同樣管吃管住。
工期結束后,老夫給你們結算工錢。
大家好好干活兒,聽指揮。
表現好的,下次我們齊家有了活計,還會讓你們來干活兒賺銅錢。
表現不好的,以后不光是不會雇傭你一個人,連帶你們村子的村民,我們都不會用了。
聽清楚了嘛!”
“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p>
二百多個人有喊的、有點頭的、還有不吱聲的、稀稀拉拉。
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想整出來一點儀式感,根本不可能。
齊長衡不在乎,自己說高興了就行。
齊長衡舉起拐棍兒,好像是在千軍萬馬面前舉起了指揮刀。
齊長衡大聲喝道:“出發!”
真他娘的過癮,神清氣爽,齊長衡覺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再多活幾年。
十輛敞篷馬車,西輛全天窗牛車,拉著行李、帳篷、鍋碗瓢盆和糧食。
行軍總指揮齊承德,下令:“出發!”
宋二娃趕著馬車打頭陣,“駕!”
意氣風發的像是前鋒大將。
“駕!”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