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貨鋪掌柜的拿了一把鐵剪刀,從一盤鐵線上剪下來幾圈鐵線,上秤稱量一下。
“老弟,你瞅瞅,是不是一斤多?”
齊承澤湊到跟前,仔細看了一下秤,確實是一斤,秤桿還翹的挺高的。
“老弟,鐵線一斤是西十五文,你若是嫌貴,可以買那卷鐵線,那卷鐵線是一斤二十西文錢,不過咱們可有言在先,那卷鐵線可不經用。”
“就買這個了!”
一分價錢一分貨,好東西耐用的道理誰都懂。
明朝開商鋪的都是祖傳的商戶,他們是不會砸自己家的招牌的。
為了一些銀錢,砸了子孫后代的飯碗,那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齊承澤把鐵線收好,放進背筐里面。
掌柜的又稱了一斤棕毛,也是一斤高高的。
掌柜的又說明了一下,“老弟,老哥我賣給你的棕毛是上等的棕毛。
你若是要便宜的,我這個小鋪子里面也有。
還是那句話,二十文一斤的棕毛有雜質,不經用。”
那還說什么,誰買東西能挑不經用的買。
齊承澤把包裹好的棕毛也裝到了背筐里面。
“掌柜的,結賬吧!”
掌柜的都不用打算盤,張嘴就來,“老弟,鐵線西十五文錢一斤,棕毛五十文錢一斤,承惠九十五文錢。”
背筐里面的銅錢是不夠用了,需要動用小銀疙瘩了。
齊承澤轉頭看著齊正彥,“正彥,你還有什么想買的?”
齊承澤暗暗的想,可別有什么想買的了!你爹的心都要揪揪了!
齊正彥不負所望的搖搖頭,“沒有了。
齊承澤如釋重負。瞬間,心就舒展了。
齊承澤背對著掌柜的,讓齊正彥站在他的面前給他打掩護。
掌柜的和店里的一個伙計,很識相的把臉轉過去,不看他們爺倆兒。
齊承澤從胸前掛著的布口袋里面,摳出來一個小銀疙瘩。又把衣服遮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