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內城客棧,價格可以和京城媲美。
很普通的兩間雙人房,三百二十文錢。
一間一天一百六十文錢,分攤到個人身上,一天八十文錢。
打三天零工,睡一宿覺。
齊正安眨巴眼睛,他從來沒有這么敗豁過。就睡一宿覺,花這么多錢。
這幾天在路上住店,一天晚上十五文錢,他就心疼了。現在八十文。
齊正山拍拍齊正安的小肩膀,“心疼了?”
“嗯!”
齊正安點點頭,確實心疼,非常心疼。
八十文錢換成高粱米,在以前,夠他們家吃半個月的。
齊正山開導一下齊正安:“心疼也沒用,咱們總不能睡露天地吧?
出門在外就這樣,要不怎么說窮家富路呢!
我跟你說,越是繁華的大城市,花費越多。”
齊正安點頭受教,毛用沒有,無論怎么說,花錢就舍不得。
齊正彥也舍不得,他撿鳥蛋,刨冰窟窿,賺點銀子不容易。
銀子不經用,齊正彥陪同齊承大進京趕考,又買了一個鋪子,又參加一次縣試。
他家的存銀不怎么多了。
這次到通州,齊正彥帶了一百二十兩銀子,他娘的藏銀只剩下不到三十兩。
齊正彥從懷里掏出來一個一兩的銀子,交了三天的房錢。
掌柜的笑呵呵的收了銀子,伙計把齊正彥他們領到了后院。
后院兩排大瓦房,都是雙人房間。
伙計打開兩間房門,把鑰匙交給齊正彥。
“秀才相公,小的回去忙活,您有事情讓您的小廝到前面言語一聲!”
齊正彥接過鑰匙,點了點頭。
伙計走了。
宋二娃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