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點點頭,伸手去扶葉梓熙,帶她到臥室去清理。
宮北澤煩躁地坐下,抬起手用指腹碰了碰傷口,拿下來便看到了血色。
無情的女人,性格差脾氣臭,還有家暴!
真是見了鬼,為什么五年來,他的心里就是無法忘記她。
“宮北澤,你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嚴景明翻開一旁的柜子,取出里面的急救箱,給他處理傷口。
好在這次只是杯子砸一下,不是又來一刀,不然他這里就成了命案現場。以后還是盡量避免他們兩個正面接觸,起碼得等他們的矛盾稍微緩和些,免得鬧出人命。
宮北澤的傷口剛包扎好,臥室那邊就傳來了傭人的尖叫。
兩人起身往臥室跑去,結果看到了浴室里露著上身的葉梓熙,也看到了她的傷。
“啊——出去!”
葉梓熙抓了肥皂就往兩人臉上砸,嚴景明連忙閃躲,宮北澤準確接住了。
他才不回避,她的身體又不是沒看過,哪里有痣都一清二楚。
女傭夾在兩人中間,不知道該不該離開,就剛才那架勢,還是離開吧……
“給她繼續包扎,免得死了,就不好玩了。”
宮北澤擋住了傭人的去路,將肥皂放在她的手中,自己轉身離開。
傭人愣了一秒,連忙轉身給葉梓熙重新包扎傷口,動作十分溫柔小心。
葉梓熙苦笑,連一個陌生人都會對她關懷,他卻不會。
他喜歡白音音,五年前雙方家長見面,商量聯姻的時候,為什么不說?她是在白音音心臟病突發的那天晚上,才感受到宮北澤對白音音的緊張和細致,就像手里捧著一顆水晶。
她用了三個月漸漸愛上他,他卻用三句話,與她徹底劃清了界限。
難怪三個月里,他總是早出晚歸,對她忽冷忽熱。
心中的恨肆意生長,葉梓熙緊握著粉拳,眼眶微微泛紅。
“孟小姐,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沒有,謝謝你。”
傭人見她臉色不好,以為自己包扎沒有輕重,傷到了她。
葉梓熙對傭人揚起嘴角,對方怔住,有些不好意思得笑了。
藥箱合上,傭人欲言又止,她想告訴葉梓熙,昨天送她來這里,給她包扎的人是宮北澤。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總裁有立下規矩,主人的事情最好不要多聽多嘴。
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不說吧,但愿葉梓熙能早些領悟。
……
葉梓熙回到客廳的時候,宮北澤已經不在了,只剩悠然自得的嚴景明。
“丫頭,別看了,他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