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都記得。
只是從沒打算哄過我。
只等我自己哄好自己罷了。
江婷婷聽見地名長長地舒了口氣。
眼神仍舊得意,似乎在說。
蠢貨,也配跟我爭?
我靜靜站在霍延疏身邊。
聽他絮絮說著我可能潛逃的地點,等待著車子被帶回公路。
他親自將棺材扶正,卻微微磕絆。
一道細微的脆響在地上響起。
陽光灑在地面,一片染血的金屬片折射出異樣的光。
霍延疏蹲下身,緩緩伸出手。
血跡在他手上暈染開來。
銅色的彈片碎片在他手中被輕輕擦拭干凈。
他眼神中是掩不住的慌亂。
可又在強迫自己鎮定。
我瞇了瞇眼,腦海中涌上一道回憶。
這是我們有次出國完成任務時留下的后遺癥。
當時我奮不顧身為他擋槍。
彈片殘留在腦子里,卻沒辦法完全取出。
我用半條性命,換得他陪在我身邊一個周的時間。
可他卻全是不耐煩。
甚至罵我蠢貨,說就算沒有我他也不會有事。
那時我傻乎乎覺得他是在害怕,害怕失去我這法律上的妻子。
所以變得口不擇言。
可一周后他毫不留戀地離開時。
我才弄清楚,他是真的生氣。
氣我不合時宜的獻身幫忙,讓他差點錯過自己干妹妹的生日宴會。
“延疏哥哥,這是什么啊?”
“賀姐姐這是算好了時間的嗎?每次都有點新東西出現,也真是難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