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點,今天可是裴氏集團太子爺?shù)奈椿槠捱^生日,裴總早就訂好了9999朵玫瑰花,準(zhǔn)備給劉小姐過生日。”
“裴總說了,只要干得好,等會兒他會給在場的每一個人發(fā)紅包。隨隨便便就是幾萬塊。大家抓緊。”
我聽著工作人員興致勃勃地對話,腦子一片空白。
裴氏集團太子爺,裴子期嗎?
原來,他隨便給人的紅包就是幾萬塊。
可這幾萬塊,是我交不起的兒子的化療費。
是我七歲兒子的一條命。
眼淚像失控了的水龍頭,裴子期就在這時打來了電話。
電話中,他的語氣一如既往溫柔:
“怎么這么晚了還不回家?兒子呢?在你邊上嗎?”
我下意識張了張嘴,卻是沉默。
要是以前,不用我開口,兒子就會興奮地?fù)屵^電話。
然后手舞足蹈地喊爸爸。
他最喜歡裴子期了,哪怕爸爸很窮,不能給他買玩具,也不能帶他去吃電視上的漢堡和炸雞。
但他永遠(yuǎn)都是兒子心里最好的爸爸。
見我不說話,裴子期沒來由的有些心煩,他壓住情緒,問道:
“怎么不說話?知意,你在哪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在工作。”
裴子期怔住,似乎才想起,就因為他的考驗。
因為他帶回家的似乎永遠(yuǎn)還不完的債務(wù)。
我一天需要打三份工。
現(xiàn)在正好是我當(dāng)服務(wù)員的時間。
兒子這個時候也應(yīng)該跟在我身邊,趴在悶熱狹窄的廚房一角,小聲讀書。
“知意,其實我”
裴子期有些猶豫,似乎是在思考該不該現(xiàn)在就坦白自己的身份。
可想到上午和劉冉冉的對話,他還是決定繼續(xù)隱瞞。
反正也就三次考驗。
很快的。
裴子期的語氣又恢復(fù)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