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蠟黃,步履虛浮,手里還拿著一張律師函和一份離婚協議。
“王玉芬。”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顧澤婚內出軌,并與你合謀,意圖通過邪教手段謀殺我,騙取高額保險。這些,是全部的證據。”
我將一沓厚厚的資料扔在她面前,里面有顧澤和投資方的合同、婆婆送我玉鐲的錄像、鉆石項鏈的購買記錄,以及我那份高達五百萬的保單。
婆婆看著那些鐵證,瞳孔驟然收縮。
“你你都知道了?”
“不然呢?”
我冷笑道,“你真以為,我是那種任人宰割的蠢貨嗎?我早就知道你們的陰謀,只是一直在配合你們演戲罷了。”
我蹲下身,湊到她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
“忘了告訴你,那條鉆石項鏈,也就是所謂的奪命蠱,現在正戴在你兒子身上呢。
哦,不對,它已經融入了他的血肉,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他將代替我,承受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詛咒,直到被活活耗死。”
“不!”
婆婆發出凄厲的尖叫,她像看魔鬼一樣看著我,渾身抖得像篩糠,“是你!是你害了我兒子,你這個毒婦!”
“毒婦?”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比起你們母子,我這點手段,算得了什么?是你,親手把你的寶貝兒子,推向了地獄!”
說完,我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徑直走向icu病房。
隔著厚厚的玻璃,我看到了顧澤。
他似乎清醒了一瞬,渾濁的眼睛轉向我,嘴唇微微翕動,像是在求饒。
我對著他,緩緩做了一個口型:
“永—別—了。”
他眼中最后的光芒,徹底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