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新雅從身后輕輕擁住他:“今天運氣好,趕上了最美的落日。”
天色漸暗,岸邊的彩燈次第亮起。
紀新雅突然單膝跪地,手心托著一枚用貝殼托著的戒指,眼神虔誠:“謝臨舟先生,你愿意娶我,成為我真正的丈夫嗎?”
謝臨舟愣了愣,隨即笑出聲:“可是,我們早就結婚了啊。”
“不一樣。”紀新雅仰頭望著她,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那天的婚禮沒有新娘,今天,才是我真正的求婚。”
謝臨舟毫不猶豫地伸出無名指,淚水中帶著笑:“當然愿意。”
華燈初上的海灘上,兩人相擁的身影被燈光拉長,周圍的祝福聲此起彼伏。
陰暗的路邊,蘇念月孤零零地站著,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她摩挲著口袋里兩張去往國外的機票,最終把其中一張撕得粉碎,轉身形單影只地離開。
這一刻,她終于確認,她的臨舟再也不會回來了。
回到云城后,蘇念月把自己關在別墅里,整整一周靠酒度日。
等蘇家父母趕到時,她躺在地上,頹廢得不成人樣,渾身散發著酒氣。
蘇母又氣又心疼:“不就是個男人嗎?外面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蘇念月緩緩抬頭,突然凄慘地笑起來。
“媽,我徹底失去他了。他結婚了,不要我了。”她盯著蘇母,“您不是一直看不慣他嗎?現在滿意了?”
蘇母當即發火:“本來就是他不對!走了正好,你反倒怪起我來了?”
罵了半天,見蘇念月毫無反應,她才慌了神。
伸手一探,發現她渾身滾燙。
人早就燒糊涂了。
醫生說,她的求生意志極其薄弱,再這樣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險。
蘇家二老這才慌了,伏在病床前哭道:“女兒,媽不攔你了!只要你能好起來,媽就去求臨舟,讓你們結婚,讓你們好好過日子……”
可他們不知道,謝臨舟的心早已成了鐵石。
就像蘇念月的魂,仿佛也跟著那個男人走了,只剩下一具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