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爹娘便替我張羅禮物,后日我請假,咱們一起去提親。”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柳氏還能再說什么呢?
擺擺手拒絕了兒子遞來的銀子,打起精神重新盤算明天要采買的東西。
裴志勇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看了一眼自個兒這個大兒子。
沒想到啊,這小子還是個好顏色的,怪不得之前說親都不成,敢情是嫌人家丑。
唉,嫌丑早說啊,早跟媒婆說找好看的閨女,說不定現在孫子都抱上了。
再說徐氏,在沈家碰了釘子之后,她回到陸府便摔了一套茶盞。
陸懷夏在旁邊看著心里暗笑。
生氣了好啊,這樣才會狠狠教訓沈秋那個小賤人。
“母親,是不是今天我不該跟著去?”
她眼圈一紅,哽咽開口。
“妹妹之前是陸府嫡女的身份,自然看不上妾室身份卑微。”
“可如今她已經是農家女,見我穿戴這樣好,母親又疼我,她難免眼紅這才頂撞了母親。”
“母親還是再給妹妹一次機會吧,她現在還能尋到什么像樣的親事啊?”
說到最后,陸懷夏言辭懇切,淚珠掛在眼角,滿眼都是懇求。
徐氏見了心里一軟。
她的女兒就是這般心善,被那些卑賤之人罵了還能以德報怨,想來最近真是下了苦工跟著嬤嬤學習。
將陸懷夏一把攬入懷中,徐氏道:“乖夏夏,你怎么這么傻,你爹和我只你一個親女,哪兒來的什么妹妹?”
“沈秋這樣不識抬舉,我們陸家與她就再無半點兒情分!”
“原先我想著送她去尚書府,一方面對你父親有所助益,另一方面也算是拉她出泥潭。”
“沒想到,這個白眼狼竟然枉費我的苦心!仗著在我眼前待了幾年,就膽大包天敢忤逆我,簡直是豈有此理!”
說著,她眼神發狠。
“既然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那我就成全她。”
“曲曲幾個賤民我陸府還動不得了?這尚書府她沈秋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