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能吃苦,只是時間太少了。
陸鳴很快就能搭上吏部尚書,危機就在眼前。
朱娘子觀察她的衣著打扮和言談舉止便認定是大戶人家出身,只是不知為何會來她這兒找活計。
想了想,她開口問道:“不知姑娘這衣裳上的繡花是誰的手藝,若是能做些大件兒肯定賺錢。”
沈秋聞言驚喜回頭:“不瞞掌柜,這衣裳和上面的刺繡都是出自我手,不知這大件有多少酬勞,大概要多久交貨?”
聞言,朱娘子笑了。
這不是趕巧了么,鄭家糧鋪的掌柜要給兒子娶媳婦,正到處搜羅喜慶東西吶。
這位姑娘的衣裙雖然是用成衣改的,但那刺繡可都好好的修補上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是殘缺的呢。
這手藝放在她這個小繡鋪里是頂頂拔尖的,這回鄭掌柜那兒她可得大賺一筆。
沈秋抱著包袱走出繡鋪,心里踏實了許多。
盡管已經在上溪村住了兩天,可此時她才感覺真的走上了跟前世不同的路。
接下來要日日趕工沒時間再出來,沈秋在四處逛逛買了些日常要用的東西后走回城門口去搭牛車。
早上一同過來的婦人多半都已經買好了自家需要的東西等著回村,瞧見沈秋背著個不小的包袱過來都目光灼灼盯著她。
“沈家丫頭你這買的啥呀,瞅著像是布料,是要做衣裳嗎?”
“從大戶人家回來出手就是闊,不年不節的就做新衣裳,哪像咱們一年到頭除了補丁還是補丁。”
“瞅你這滿嘴酸話,離二里地都能聞見酸味兒。不過沈家丫頭你回來帶了多少銀子啊?攢起來做嫁妝多體面,都花了將來出門子咋整?”
自古女子出嫁有一份體面嫁妝都是抬身價的大事,上溪村的婦人有些看不上沈秋大手大腳。
新衣裳啥時候不能做,銀子花了可就沒了。
再者說就沈秋身上這身雖然料子金貴,可樣式就跟她們穿的沒啥太大區別。
都已經回了農家就該將銀子攢起來,以后著急用的時候才不會抓瞎。
淳樸的民間道理沈秋自然明白,這幾個人也并非存心找茬,甚至話里話外還有些規勸的意思。
不過她懶得跟這些人解釋包袱里的東西,碎嘴婦人最愛傳閑話,她可不想銀錢還沒掙到就成為村里人嘴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