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一趟大牢都半點兒沒削減掉他的惡,反倒還盯上了她哥。
“你打算怎么辦?就一直這么忍著?”
沈年緩緩點頭:“沒有其他辦法,我不能十二個時辰一直盯著他。況且他又不會本人去做這些事情,我盯也沒用?!?/p>
“可你這樣一味忍耐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得不償失。”
“莫不如制造個機會,抓個現行?;蛘邔⑹虑轸[大,多一些受害者。就算抓不到陸淮安,最起碼要讓書院的夫子們重視這件事,對方也不會繼續明目張膽的使這些小動作?!?/p>
沈秋看著自家居住的這個小院子,修修補補的痕跡滿眼都是。
這就是身份差異套在沈年身上的枷鎖,他沒權沒錢,不能招攬人手幫忙報復回去,更不敢像對方一樣明目張膽的挑釁威脅。
遇事先忍耐幾乎是所有平民百姓被為難時的第一反應。
沈年眉頭皺的更緊,認真的思索著這樣做的可能性。
若想設個圈套將對方逮住恐怕有些難,因為根本抓不住規律,對方動手顯然更像是隨性而為。
要是想辦法讓受害的人多一些……
“我若真這么做了,會讓無辜的人也跟著受累?!?/p>
沈秋輕嗤:“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無辜的人,陸淮安那一伙兒人應該也不會只欺負你,否則之前那樁案子是怎么來的?”
“要是受害者早就擰成一股繩,結果應該不會這么糟。”
她看了一眼不說話的沈年,起身進灶屋去幫忙。
道理已經講得很清楚了,今天又讓他親眼看了沈大江是如何游走于各類人中間,該不會半點兒都學不會吧。
沈年書讀的不錯,秋闈上榜不在話下,籠絡一些志同道合的力量對他而言應該很輕松才對。
若是連這事兒都處理不好,那她后面的計劃就真得再考慮考慮了。
畢竟用得上沈年的地方很關鍵,他必須頂上才行。
沈秋腦子里轉著各種想法,手上不停的用勺子攪著鍋里的雜面糊糊。
就算賺了銀子,還是不夠蓋新房,她還得繼續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