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現在住在京城外的農家,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畢竟吃飽和吃個半飽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希望到時候娘能別吝嗇,別天天讓人喝粥就行。
沈大江見媳婦定了這事兒也沒說啥,滋溜滋溜的喝著今天打的二兩酒,樂呵呵的吃著閨女炒的菜,心里感慨這才是人該過的日子。
夏末的日頭越來越毒,莊稼人都知道即將迎來秋收,糧食灌漿的關鍵時期誰也不敢偷懶,田間地頭天天都有人曬的黢黑還在辛苦勞作。
沈大河和沈柱子就是其中之一。
自打分家之后沈柱子就沒怎么見過二房的人了。
他腿腳不好,性子又老實憨厚,平時也不愛出門,包氏為了他的親事差點兒愁白了頭。
沈大河天天聽著媳婦嘮叨也是煩不勝煩,趁著每天出來澆水的時候就會說兒子兩句。
沈柱子只是耐心的聽著,并不多言語。
他心里明白,在親事上頭自己肯定是艱難,說不定還會被人家來來回回的挑毛病。
這些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他的人生似乎就該在這莊家地里。
只要他能種地,能養活自己養活家里,那媳婦娶不娶的也沒啥關系。
沈大河最看不上的也恰恰是這點。
他總是拿沈柱子跟沈年做對比,然后心塞包氏沒給他生出個長臉的好兒子。
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憨貨,這輩子也只能做個泥腿子。
“你娘這回讓媒婆給你找的閨女長得周正還手腳麻利,就是家里沒那么富裕,往后可能你還得填補點兒。”
“可這也沒辦法,咱們畢竟理虧,受窮總比被人踩腳底下強。”
沈柱子一手拎著水桶,另一手拿著水瓢在地里澆水。
聽到爹說的話,腦海里不禁想起了之前在牛車上看到姑娘。
只是他知道包氏是怎么回事,甕聲甕氣的應了聲是就再也沒了動靜。
沈大河正看著沈柱子來氣,就見一個村里的孩子急匆匆的跑來,見了他就大喊:“沈大叔,你家讓你趕緊回去,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