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安想得很美,可沒過幾天他的名聲在京城一落千丈,比當(dāng)初寧王世子和永安候小孫兒還要差。
畢竟那倆貨是明明白白仗勢欺人的壞,到陸淮安這兒直接變成陰損的惡人。
而且因著上次的事兒他就已經(jīng)進(jìn)過一次大牢,這次屬于明知故犯,簡直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
姜御史再度出山,在早朝上重拳出擊,言辭之犀利簡直可以化作利刃,將陸淮安和陸府牢牢釘在恥辱柱上。
陸鳴受到牽連,直接被停了職。
府中無論是徐氏還是陸懷夏、陸懷澤都沒臉出去,大門口天天都有人扔爛菜葉子臭雞蛋,府里頭的下人出去采買都不好意思報上名號。
被家法伺候的陸淮安倒是沒什么心情想這些,他正發(fā)著高燒昏昏沉沉躺在床上。
沈秋照例到朱家繡鋪交活計,聽著街上人們的議論,勾了勾唇角。
這幾個月繡活兒不是白干的,朱家繡鋪這條街上的小鋪?zhàn)觽鞑ハ⒆羁煲沧畈灰俗⒁狻?/p>
墻角蹲著的小乞丐現(xiàn)在見了她都呲牙樂,她這些日子鼓起來的荷包都癟了一半。
不過沈秋并不心疼。
趁他病要他命,好不容易逮住一個能發(fā)揮的把柄,那就得使勁兒往里頭戳釘子。
只要陸家不痛快,她就高興。
裴徹看著又來給他送鞋的小姑娘,心中高興但面上一點(diǎn)兒不顯。
“你平日里忙著做繡活兒就別總給我做這些了,衙門里都會發(fā)衣裳鞋襪,沒有穿的我就去成衣鋪?zhàn)淤I。”
沈秋抬頭看他:“也不費(fèi)什么事,我做女紅快,夏天的鞋子做起來也簡單。”
“上次大哥的事兒多謝你,要不是你出面找人幫忙,恐怕大哥也不會這么容易就沉冤昭雪。”
“還有你二弟,多虧了他幫忙散消息,否則陸家的事兒傳的也沒這么快。只是我不知道你二弟喜歡什么,若是直接給銀子又怕辱沒了他……”
裴徹:“沒這么嚴(yán)重,就是找?guī)讉€兄弟走一趟問問話的事兒。我請他們吃了頓飯,這事兒就算了了。”
“我二弟那邊就更不用謝,這都是他應(yīng)該做的。”
“往后不用總給我送東西,我不缺。你想見我說一聲就是,空手來我也不介意。”
沈秋:……
這人是不是有點(diǎn)兒自戀過頭了?水仙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