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面對裴徹……這個問題短時間之內不需要考慮,能活著見面再說吧。
京郊大營,剛剛結束一輪訓練的裴徹狠狠打了幾個噴嚏。
“裴校尉這是怎么了?夜里著涼了?”
林晟一只手搭在腰間的佩刀上,神色調侃的問。
因著崔婉婉和沈秋的關系,他在裴徹空降過來之后沒多久就跟人熟了起來。
裴徹還是那副冷清的樣子:“不知道,應該是我媳婦在念叨我吧。”
“哈哈哈,不是,我怎么聽說一個噴嚏是有人想你,兩個噴嚏就是有人在罵你呢?你剛才這幾個大噴嚏哈哈哈,該不會是你自己在這兒單相思吧?”
沈秋帶著兩家人跑了這事兒林晟已經從崔婉婉那兒聽說了,還好心的不斷給裴徹傳達崔婉婉打聽出來的寧遠伯府新娶的世子夫人悲慘二三事。
雖然他并不明白這些內宅丑事有什么好傳來傳去的,但夫人說她妹妹就是被那個世子夫人給害慘了,現在聽聽對方倒霉的倒霉事兒能高興點兒。
他只是個蒙受家族蔭蔽的小校尉,不能給夫人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財富,滿足一下這些小趣味還是能滿足的。
裴徹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看了林晟一眼。
這人真的不像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哥兒,成天到晚嘴碎得很。
要不是因為他是媳婦小姐妹的夫君,裴徹真的不愛搭理他。
從前審犯人習慣了,他不太喜歡聽廢話。
林晟被無視了也不生氣,快走兩步撞撞裴徹的肩膀:“哎,啥時候你們家人安頓下來給你寫信了你可得告訴我,我夫人可成天盼著消息呢。”
“好,來信了我就跟你說。”
裴徹敷衍的點點頭,心里卻酸澀得很。
素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開了葷,又是哪哪兒都合自個兒心意的媳婦,就這么相隔兩地看不見摸不著,連封信都寫不了,他也盼著呢好不好?
想到這里他的怨氣全都沖著逆黨而去:“林校尉,最近南邊可有什么新消息?”
提到這個話題,林晟的表情嚴肅起來。
林家根基深,他雖然是個小校尉可依舊能知道很多普通兵士不知道的消息。
掌管京郊大營的忠勇侯擔心擾亂軍心,所以真實的軍報并沒有公布出來,每次都只是含糊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