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要是以往說出來沒什么人會贊同,易安郡王駐扎之處是一條河流的必經之地。
火攻既算不上什么新招也稱不上什么奇招,普普通通的手段罷了,雙方交戰過程中經常都會使。
可巧就巧在去年秋天開始就沒下雨,那條河都快干了啊。
易安郡王帶著這些人駐扎,那河水估計也就夠每天吃飯喝水用的,多用一點兒都費勁。
平原地帶放火,又沒有救火的水,八萬大軍得亂成什么樣?
“這倒是個法子!”
忠勇侯眼神一亮。
不過馬上就有人跳出來質疑:“說的容易,那可是八萬人,都燒著了四下里亂跑,周圍的村子咋辦?”
對啊,百姓咋整?
忠勇侯又看向裴徹,心里想著不愧是大理寺牢頭出身,有股子不管不顧的勁兒啊。
裴徹垂眸:“卑職本家就在上溪村,村民們幾日前知道逆黨來襲的消息時就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即便不用火攻,兩軍對壘之時也會殃及附近村鎮,卑職認為并無區別。”
提問的人一噎,想嗆回去卻又不知該怎么說,只能氣呼呼的哼了一聲,然后看向忠勇侯。
“侯爺,火攻風險太高,周圍全是村落和樹林,火勢難以控制,一不小心就容易連綿成災,望侯爺三思。”
“是啊,侯爺三思!一旦引發大火,那八萬人往南邊一跑,回頭咱們善后還容易給對方可趁之機。”
忠勇侯皺了皺眉,幾個人說的確實都有道理。
放火固然是在人少對人多的時候比較管用的招數,可缺點也同樣明顯,那就是不可控。
二里外著大火,風向一變遭殃的可就是他們了。
“裴校尉,幾位將軍的疑慮你可能解答?”
裴徹冷著一張臉答道:“請侯爺恕罪,卑職官職低微,暫且想不出完善的法子。”
哦嚯!
一直站在他旁邊的林晟忍不住側目,姓裴的脾氣真硬啊,啥話都敢說。
這是看出來八萬大軍當前他們這些人活不長了,索性直接發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