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安虛虛的抱著撲進懷里的妹妹,神色復(fù)雜。
男女七歲不同席,按照規(guī)矩陸懷夏是不能這樣跟他產(chǎn)生身體接觸的,被人知道了肯定要說他們有違倫理綱常。
可一想到妹妹本來就是找回來之后跟著嬤嬤才學(xué)到一些東西,陡然間的身份轉(zhuǎn)變讓她回不過神,又或者說是她覺得自己是值得信賴的哥哥才會這樣親密。
總而言之,被她這么一哭,陸淮安瞬間覺得自己真該死啊,怎么能對這個好不容易失而復(fù)得的妹妹如此冷漠。
他瞬間轉(zhuǎn)變了心態(tài),目光中皆是要為妹妹出頭的自信和不知道沖著誰的怒氣:“夏夏你跟大哥好好說說,錢琿那小子到底干了什么?”
陸懷夏一呆,不是,剛才自己不是說了么,她世子夫人的位子不保了,大哥還讓她說什么?
但當(dāng)她抬頭看向陸淮安的時候,對上他充滿疑問的眼神,她才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應(yīng)該是陸淮安一直在書房讀書,所以沒聽到外頭的流言吧。
既然這樣,那她得好好講講,最好讓大哥幫她把那個含煙直接廢掉。
知道錢琿納了寵妾的陸淮安此時有些生氣,但又沒有陸懷夏預(yù)計中的那么生氣,畢竟一個小妾實在是算不得什么。
他斟酌再三開口:“夏夏,那只是個妾,根本影響不到你的地位。”
“再說男人哪有不納妾的,就算是你們成親,錢世子他是世子,肯定不會只守著你一個人過日子。”
他知道妹妹是個單純的姑娘,可她將來是世子夫人,那就不能如此善妒。
今天一個妾就讓她坐不住了,那往后要是再來幾個寵妾通房,她該怎么辦呢?
顧及著妹妹也許對男女之事還有高門權(quán)貴府中一些事不了解,所以他很耐心的將道理講給她聽,希望她能明白世子夫人更多的責(zé)任在于好好管理內(nèi)院,打理產(chǎn)業(yè),而不是爭風(fēng)吃醋。
站在男人的角度,他認(rèn)為錢世子的作法沒什么問題。
雖然大婚當(dāng)前就這般急色確實是打了他們陸家的臉,可誰讓對方站的高呢,能把陸懷夏嫁過去是陸家高攀了啊。
可惜,這樣的用心良苦在陸懷夏聽來沒有忠言,全是逆耳。
她的眼淚流的更兇了,哽咽的問:“大哥是覺得我該忍氣吞聲、百般忍耐么?”
“若是這樣,那我嫁給世子還有什么意思?”
“大哥說的我明白,無非就是我的身份高攀了世子,就該守住本分,即便是有人要跟我搶世子,要踩我臉面,我也得笑著應(yīng)對,只因我是世子夫人。”
嗚嗚嗚嗚——
陸淮安被哭得頭疼,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妹妹才能明白。
據(jù)他觀察,錢琿壓根兒就沒有陸懷夏認(rèn)為的那樣對她情根深種啊。
京中這些兒郎從小就認(rèn)識彼此,即便不熟悉也都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錢琿可不是個修身養(yǎng)性的主兒,要論如何討好女人,他可是很有一套的。
雖然寧遠伯府對于世子后院那些事兒瞞得緊,可越緊不就越說明有問題么。
妹妹也不知怎么回事兒將一顆心全都丟在對方身上,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兒。
一個妾就鬧成這樣,他幾乎都能篤定等她嫁過去之后哭的時候怕是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