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江就不說了,看他那樣兒估計往年沒分家的時候肯定也是時常找理由躲懶。
而萬氏雖然潑辣,畢竟是個婦人,就算能下地干活兒也做不了多少。
至于沈年,一個麻桿讀書人,能指望他種幾畝地?
看來今年,甚至以后地里的活兒都得雇人來做。
只不過……
“爹,雇人種地這事兒我沒意見,家里又不是掏不起這個錢,當(dāng)初分家的時候不是分給咱們?nèi)齼摄y子么?”
沈秋故作疑惑的問:“之前跟爹娘說好了做繡活兒賺來的我給家里交三成,差不多有四百文,這些也不夠么?”
沈大江眼珠子一轉(zhuǎn),“那三兩是咱家壓箱底的銀子不能輕易花出去,雇人的話一天少說也得幾十文,還沒算上買糧種、雇牛的錢。”
“所以,爹是要讓我多拿點兒錢出來?”沈秋面無表情。
這已經(jīng)是沈大江第二次讓她掏錢了。
如果不把這事兒解決,恐怕時間長了他也沒什么耐心再跟她好好商量。
這些日子沈秋也一直在想是不是該給沈大江和萬氏找點兒事做,如果他們也能賺點兒小錢就不會一直盯著她荷包里的。
只不過這倆人實在是沒什么長處,她想了好多天才勉強想出個法子。
“爹,娘,我覺得咱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p>
嗯?
沈大江和萬氏齊齊一愣,這是什么話?
“爹十天有八天不著家,雖然沒花家里多少銀子,可也沒帶回來多少。”
沈秋看了沈大江一眼,這話可不是她說的,是萬氏說的。
萬氏性子急躁,平時說話也經(jīng)常吵吵嚷嚷的。
之前在老宅還好,有個沈老太和包氏能陪她吵架斗嘴。
如今分家了,每天在家面對專心刺繡的沈秋實在憋得慌,難免會嘮叨出一些怨言。
“娘成日里在家雖不閑著,可做來做去都是家務(wù)活兒,也掙不來銀子。”
聽話聽音,沈大江和萬氏兩口子可不是笨人,要不這么多年也不會讓老宅那幾個人恨的牙癢癢而他們二房卻一點兒沒吃虧。
“閨女,你這是,要帶咱倆賺銀子?”
沈大江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萬氏也眼巴巴的盯著閨女,像是盯著招財童子手里的金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