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熱情地招呼著,把我爸也從書房拉了出來,非要表演一個家庭和睦。
記者和調解員交換了一個眼神,沒說話,只是架好了設備。
我媽還以為是來贊揚她教女有方,家庭重歸于好的。
她甚至泡好了最貴的茶葉,擺上了果盤。
我端著筆記本電腦,從房間里走出來。
客廳里很安靜。
我將手機內容投屏到了電視。
“媽,別忙了。”
“我給你看幾樣東西。”
電視屏幕亮起。
第一幕,是我高中畢業典禮那天。
響亮的耳光,和我臉上錯愕的指痕,在65寸大屏上清晰無比。
我媽的笑容僵在臉上。
畫面一轉。
“圣母之家”里,她對著那群無賴諂媚的笑。
她砸開窗戶,對著外面凄厲地尖叫“救命”。
她被警察帶走時,大小便失禁的狼狽模樣。
熱搜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詞條,一條條滾動。
我媽的臉,從紅潤變成了豬肝色。
她開始坐立不安。
畫面再次切換。
是家里的監控。
她鬼鬼祟祟地往飯菜里下藥。
她假裝重病,在床上痛苦呻吟。
下一秒,她看到桌上的五萬塊現金,立刻從床上彈起。
她抓起那疊錢,臉上是狂熱又扭曲的笑容,像個邪教徒。
“喂?是國際兒童基金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