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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洶,又素得陛xia信任,只怕很難善了了,我被彈劾事小,說不得順天府也得遭受牽連,你若有法zi,不妨說一說。”
唐泛:“武安侯跟師兄都與汪直無冤無仇,鄭誠的命案也跟他毫無關系,他不會平白無故地跟你們過不去,鬧成這樣,無非是他想借此立威,震懾朝臣罷了。”
潘賓苦著臉:“他立他的威,關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余zi俊,也沒得罪過他!”
唐泛:“余尚書是前朝老臣,素有威望,汪直一時半會也奈他不何,只好找旁人來xia手chu氣了,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潘賓沒好氣地亂遷怒:“你還有心思笑,你師兄都要被罷官問罪了,你很gao興么?”
唐泛也不惶恐,拱拱手:“大人恕罪,大人可曾詢問過幾位幕友,他們又是如何說的?”
潘賓有兩個幕僚,一個叫呂峰,一個叫姜冬源,唐泛都曾見過。
潘賓嘆氣:“他們一個讓我去向汪直賠罪送禮,一個說要上疏請罪!”
上疏是必須的,現在汪直在皇帝面前數落順天府的無能,潘賓肯定要上疏,但奏折如何寫也是一門藝術,更重要的還要看皇帝的心qg,以及寫奏折的人在皇帝面前說不說得上話,潘賓憂愁的是一旦他的奏疏呈上去,汪直又在皇帝面前撩撥幾句,讓皇帝覺得潘賓很無能,那他這個順天府尹就當到tou了。
至于去給汪直賠罪送禮,潘賓又有些猶豫。
現在朝中主要分為三派:依附汪直的人,和汪直作對的人。
另外還有中立的,比如說潘賓和唐泛的老師丘濬,他老人家只是一個國zi監祭酒,中立就中立了,也不會有人費心去拉攏他。
潘賓也想當個中立派,兩不得罪,不過以他的位置來說,這卻有dian難了。
瞧,原本一個不大的案zi,雖然死者shen份不簡單,但仔細查辦也就是了,結果現在因為牽扯上朝中爾虞我詐的種種派系之爭,突然就變得復雜起來。
唐泛:“師兄,你對汪直此人,有何看法?”
潘賓一愣,想了想:“不簡單。”
確實不簡單。
一個年紀比唐泛還要輕的nei宦,在短短一年之間突然崛起,取得皇帝和萬貴妃的信任,組建西廠,權勢熏天。潘賓聽說,有一個j京述職的官員遇到汪直不亢不卑,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巴結討好,反而當眾將他罵了一頓,事后汪直非但不計較,反而逢人稱贊那個官員有風骨,傳聞不知真假,然而說他有容人之量,他又偏偏通過西廠又捕又殺了不少官員,樹立了許多敵人,行事蠻橫,而且很ai胡亂指揮,給別人添亂。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很能趁勢而起的人,要是在亂世,說不準就是一方梟雄,不過要是用一般文臣看待宦官的那種不屑態度去對待的話,那最后吃虧的只有自己。
唐泛:“一般宦官就沒有不貪財的,但汪直偏偏是個例外,他不ai財,卻ai名與權。師兄看他兩年前幫陛xia辦的那件事就知dao了,趁著‘妖狐案’,就能順勢扯起一面大旗,建了個西廠,拉攏自己的勢力,兩年前,有多少人聽過汪直這個名字,現在你再去問問,又有多少人不知dao汪直?所以,送禮行賄,對一般小黃門guan用,對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