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失敗,”她的意識很不清醒,一邊哭一邊說,“明明很努力了,可想要的總是得不到。”
她的確喝醉了。在確定這一點后,我開啟了自動模式。在主人失去自理能力后,這一模式可以讓我更高效地服務她。
還好家里有一些應急藥品,但精神上的痛苦只能靠她自己緩解。我給她喂了藥,等她緩解之后,又扶著她去了浴室,進行簡單的清理。
黎之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又忽而睜大雙眼,坐在浴缸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亦無話,只是沉默著,行使自己的職能,完成自己的工作??墒呛鋈?,黎之哈哈笑了起來,又向后一靠,閉上了眼睛。
“琬序,”她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她說著,臉上帶著笑容,向我伸出了手??晌艺皇址鲋?,一手幫她擦拭身體,無法回應她。
但還好,即使我無法回應她,她也沒有生氣,只是閉著眼睛笑。“琬序,你不想知道我夢見了什么嗎?”她自言自語,卻仍在笑,“是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里,我們在醫院,”她說著,眼角忽然滑落一滴水,落在水面上,消失不見,她的聲音也帶了幾分沙啞,“醫生說,沒救了,問我,要不要拔管……好痛苦,好可怕的噩夢!竟然要我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好像選了哪條路,都是錯的。”
“琬序,”她的聲音越發地含糊不清,“我好想你,不要離開我……”
“琬序不會離開主人?!蔽艺f。
“嗯,”黎之懵懵地點頭,“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清潔工作已經完成,我將黎之從浴室中帶出,為她吹干了頭發,將她扶回了臥室,讓她得以舒適地躺在床上。一沾枕頭,黎之便睡著了。在睡夢中,她終于將眉頭舒展開來,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我從未見過她如此放松的模樣,即使是在房事之后,她的雙眼也總是被疲憊和悵然占據,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哀傷。
睡吧,我想。如果喝醉可以讓她短暫地放松一下精神,那就睡吧。
而我終于有機會打理一下自己。我學著人類的樣子潔凈了自己的身體,立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鏡中的面孔,我卻怎么都無法將照片里的女人和自己聯系起來。為什么,阿克識別出來的圖像就是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而我卻一直沒發現這似乎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呢?即使是在看過阿克傳送給我的圖像之后,我也沒有辦法那般肯定地說:我們,擁有同一張面孔。
想著,我在鏡子里打量著自己。說來奇怪,我
她的故事
黎之又去上班了。即使她昨夜喝了個爛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