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看向他,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直面過去那些事那些人,跟自己和解。讓過去過去,跟過去告別,從不好的記憶里走出來,然后重新生活。”
聽著他的話,安寧喃喃問,“讓過去過去?”
許至君點(diǎn)頭,“告別過去的人和事,不要再讓自己陷入無法回去的那段日子,換個狀態(tài)生活。”
聽到“告別”二字,安寧的指尖一顫,“也包括陸西晏嗎?”
“沒錯。”許至君給予她堅(jiān)定的眼神,“如果你認(rèn)為你和他已經(jīng)無法重歸于好,那他也只是你過去的一部分。”
安寧心臟一痛,光是想到這句話就有些喘不過氣。
“往前看吧,寧寧。”許至君聲音溫柔,“往前看,你和弦弦才會有嶄新的生活。”
被黑暗和寂靜包圍的房間里,一絲燈光也沒有,只有一抹猩紅的火點(diǎn),忽明忽暗,長久不息。
火光亮起的瞬間,隱約映出男人筆挺的山根輪廓。
他仰靠在沙發(fā),手里的香煙一根接一根。
陸西晏永遠(yuǎn)都忘不了四年前她離開的那天。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很大的雨,像是在為他們的感情做一個隆重的謝幕——
“寧寧?”
連著訓(xùn)練了一個星期的陸西晏回到家,偌大的家里沒有安寧的身影。
以往這個時候,她一定會第一時間跑到門口迎接他。
“老婆?”
陸西晏進(jìn)了屋,各個房間都找了,沒有看見安寧。
剛準(zhǔn)備給她打電話,門口傳來按響密碼的聲音。
陸西晏唇角帶笑,收起手機(jī)快步走到門口。
門打開,他愣了。
門口的人全身濕透,濕答答地正往下淌水。
他眉頭一皺,將她一把拉進(jìn)屋,“怎么搞成這樣?沒帶傘嗎?怎么不讓我去接你?”
他一邊問,一邊快速拿來干凈的毛巾給她擦拭頭上的雨水。
“回來的急,忘了拿傘。”
安寧輕聲回答,像個被淋透的布娃娃,聽話地讓他擦拭著。
“先擦一下,再去洗個澡,要不然會感冒的。”陸西晏垂眼,對上她濕漉漉的眼神,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到時候生病發(fā)燒了又該難受了,我會心疼。”
他唇角帶笑,言語溫柔得能滴出水。
剛想去衛(wèi)生間給她放熱水泡澡,手臂忽然被她拽住。
他回眸,看見她笑說,“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