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最后一絲溫度散去,看著這個我從前拼命都想護住的女兒,我覺得有些可笑。
或許是我猩紅著眼的模樣有些嚇人。
賀安歌連忙后退一步,梗著脖子不滿開口。
“我只是想讓秘書阿姨和爸爸陪我去領(lǐng)獎。”
“不用這個辦法,你肯定要死皮賴臉跟過去。”
我無力閉上眼,掩飾住語調(diào)里的哭腔。
“叫你爸明天來跟我領(lǐng)離婚證,我就給你改戶口。”
“好耶。”賀安歌歡快拍手,蹬蹬蹬小跑出去。
我廢力擦去從眼角滑下來的淚。
這種白眼狼女兒,我也不想要了。
凌晨六點我渡過了危險期。
六點過十分,我就被賀蘇言的車接去了民政局。
趕在了早上最早的那批。
工作人員例行公事勸了我們幾句。
無非就是兩口子還年輕,結(jié)婚這么多年,還有一個孩子之類的話。
賀蘇言冷冷抬眸來了一句。
“你是勸我要繼續(xù)跟一個因為吃醋恨不得把女兒害死的女人繼續(xù)過日子嗎。”
工作人員一愣,看向我的眼里立馬充滿鄙夷。
我忍著胸腔洶涌的苦澀,懶得再說一句解釋的話。
今天也是他們“一家三口”要出發(fā)去洲的日子。
因為賀安歌大發(fā)慈悲一句還想見見我。
賀蘇言忍著火氣把我一路送去了機場。
在路上的時候,他寒著臉開口威脅。
“我們已經(jīng)離婚,我愿意讓你見到安歌,是看在你生了她的份上。”
“我希望你這段時間能在國內(nèi)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