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摔在地上的時候,雙手正好壓上碎片。
細(xì)小的碎片刺進(jìn)掌心,疼痛像一根尖銳的鋼針無情刺進(jìn)我的神經(jīng)。
賀蘇言對我抬起頭,清涼的眼眸里是掩飾不住的怒意和冰冷,生平第一次對著我大吼出聲。
“江知瑾,鬧成這樣,還沒滿意嗎?!”
比掌心還要鮮血淋漓的,是我的心臟。
我喉間一哽,有些艱難開口,“我只是來參加家宴,但是她攔著我”
“賀總,你特意囑咐過夫人不愛參加家宴,我想著她還生著病,就勸她說這里的事賀總你能解決,讓她回去休息。”
“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了。”
沈玉瑯及時哭著打斷我的話。
賀蘇言眼底的失望開始瘋狂滋長。
他對著我冷笑一聲,“生下安歌之后,你來老宅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出來,為什么今天就非要來,是因為非得出了心里那口氣?”
我眼眶酸澀,忍著淚意開口問他。
“賀蘇言,那你說,我為什么不愿意來老宅。”
懷孕和坐月子期間在這里受到的磋磨,是我這輩子都沒辦法釋懷的噩夢。
我甚至患上嚴(yán)重的產(chǎn)后抑郁,
這才不得不在賀安歌還沒滿月的時候,就狠心把她送離我身邊。
賀蘇言聞言愣了一瞬,接著把沈玉瑯小心攙扶起來。
他走來撿起我的手機(jī),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上面快速跳動。
“一天一百萬,我會一直發(fā)到你解氣為止。”
“不夠我再加錢。”
我喉頭頓時一陣發(fā)緊,屈辱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模糊眼前的視野。
賀蘇言在解鎖我手機(jī)后,瞳孔驟然一縮。
“江知瑾,你為什么會訂后天出國的機(jī)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