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相國,三朝元老,曾追隨太祖,先皇打天下,乃開國功勛。
如今又卸甲從文,任國之右相,為陛下治理朝政。
可謂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鐘某欽佩之至。
然而,功不可抵過!”
鐘琰齊再度話鋒一轉。
“顧老相國個人功勛再大,為帝國付出的再多。
難道他的子孫后代,就能夠理所當然的,肆意妄為,禍國殃民,蒙蔽天下蒼生?”
聽到鐘老先生將顧家之事,拋到公開場合,當場鞭笞。
在場的文人學子,以及坐山觀虎斗的蕭國舅和張郵,內心都開始激動起來。
而亭中的顧塵風,目光則首次變得冷厲。
有關顧家的種種不堪傳言,無論真假,從未被擺到臺面上言說。
而今,這位在儒林和廟堂,影響力極大的當代大儒。
卻在金麟會這種,文人士子齊聚的公開場合,對顧家針砭時弊,蓋棺定論。
憑借此人的影響力,和在場這些文人士子的春秋筆法。
恐怕今日過后,無論是否有真憑實據。
顧家忠良之名,都將徹底崩塌。
這是在輿論層面,對顧家的直接扼殺!
而且,是殺人不見血。
亭中眾人也都意識到了一點,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顧塵風深吸一口氣,卻表現的漫不經心。
他幽幽開口道:“鐘老一開口,就將我顧家從功勞簿上摘除,釘上了恥辱柱。
當真是金口玉言,一言而決人生死。
但本少還是那句話,證據呢,我顧家是如何禍國殃民?如何蒙蔽蒼生?
還是鐘老先生覺得,自己比太祖,比先皇,比陛下。
更加圣明,更能明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