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先生一番言詞,犀利有理。
引得周圍,對顧塵風不滿的文人學子,振臂支持。
蕭國舅和張郵更是心中一陣興奮。
這顧塵風真是不開眼,找誰硬剛不好,竟敢和鐘老先生抬杠。
然而,顧塵風卻是“呵呵”一笑。
“鐘老,你這話有兩個謬誤。”
眾人聞言,都是一怔,鐘琰齊也是皺眉。
“什么謬誤?”
“第一,我此前當眾說過,對于這兩人的誹謗污蔑,本少爺不予追究罪責。
我命人對他們掌嘴,你可以說本少欺負他們,也可以說本少教他們做人,但絕不是用刑!”
“嗯……?”
聽到這話,眾人都不禁愣住了。
隱約回想起,顧塵風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鐘琰齊也是微微一滯。
而顧塵風緊接著又道:“鐘老方才說我濫用私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可謂當眾給本少爺,扣了一頂大帽子,著實威風。
可您不是說過,定論罪責,需要上報官府,由有關部門審理,才能定罪。
莫非鐘老認為,自己資歷夠深,年齡夠長,就能一言定他人罪過?”
“這……”
面對顧塵風這角度刁鉆的兩記反攻,鐘琰齊神色微變。
顯然沒料到,顧塵風詭辯能力這么強。
他當即輕哼一聲。
“你休要胡攪蠻纏,老夫只是見你,屈打國子監學子,事急從權,制止你犯錯罷了。”
顧塵風嘴角一勾,笑容譏諷。
“原來如此。
既然鐘老一直都在會場中,方才那兩名學子,和一些無知狂徒,妄議朝中大臣,對我顧家行污蔑誹謗之舉時。
鐘老你在哪里?為何不出來制止他們的惡行?
偏在本少親自懲戒惡人時,鐘老卻出來伸張正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