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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無盡的茶言茶語中墮入黑暗。
閉上眼的最后一刻,我忍不住想。
媽媽送我的槍,最后打中了她的女兒。
九泉之下,她應該也要難過的。
新傷加舊傷,我又一次住進了icu。
陸斯年從我送進醫院起,就一直跪在我的病房前。
看著我生命垂危,在急救室中躺到了聯姻的日子。
結婚前一日,我重傷依舊未愈。
父親卻等不及了。
趁陸斯年被江雪的事情耽擱的功夫,將我從病床上架起,給我半小時收拾所有物品。
然后就要五花大綁地將我送上前往北城的車。
對此,我沒有掙扎。
至于收東西,江家,我的個人物品并不多。
唯一想帶走的幾件,也都是與陸斯年有關。
如今想來,卻是沒必要了。
兩輩子,我們之間都是孽緣,有恨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