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便拿出手機(jī),撥通了瘋?cè)嗽旱碾娫挘Z氣平淡地訂了個床位。
“你們幾個按住她,一會兒車就到。”
顧淵澤朝那幾個染著彩發(fā)的人遞了個眼神,懷里始終護(hù)著徐柔。
那伙人立刻撲上來,死死攥住喬芯的胳膊。她拼命掙扎,心像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幾乎窒息。
“不!顧淵澤,你忘了答應(yīng)過我奶奶什么嗎?”
她嘶吼著,“你說過會一輩子護(hù)著我,不會讓我受委屈的!不要送我去瘋?cè)嗽海竽懔耍 ?/p>
顧淵澤蹲下身,捏著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頭,語氣溫柔,可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
“芯芯,聽話。”
“去治療一段時間,疏導(dǎo)一下心理問題。小柔有個親戚是那里的大夫,會好好照顧你的。”
徐柔也在一旁柔聲附和,“是啊喬姐姐,聽說治好你的精神病,失眠癥也會跟著好呢……”
喬芯拼命搖頭,眼淚糊了滿臉。
她想告訴他,她不是精神病,更不是普通的失眠。
她得了嚴(yán)重的心臟病,她肚子里還有個孩子啊!
可沒人聽她說話。
精神病院的面包車緩緩?fù)T跇窍拢瑑蓚€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下來,眼神兇神惡煞。
喬芯被拖拽著往外走,她拼命尖叫,伸出手朝顧淵澤的方向抓去:
“顧淵澤!救我!我真的不舒服!”
顧淵澤卻站在原地,溫柔地幫徐柔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連一個余光都沒分給她。
心臟的絞痛驟然加劇,喬芯渾身抽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虛弱地喊著
“救命”。
顧淵澤嗤笑一聲,“又開始了。喬芯,你演了這么多年,就不覺得膩嗎?”
可下一秒,他臉上的嘲諷凝固了。
有人驚慌地喊起來:“她、她褲子下面流血了!”
……
意識朦朧間,喬芯仿佛回到了高中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