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干的!”顧淵澤一把揪住許助理的領子,雙目噴火,“你故意給我下套?這個叛徒!忘了是誰給你發工資的嗎?”
“這種非自愿簽署的文件,法律上根本不算數!我會起訴你這個無恥小人!”
“放開你的手!”
喬芯上前一步,狠狠推開顧淵澤,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無恥小人?顧淵澤,你還記得你騙我在醫院簽下的房屋轉讓合同嗎?”
“你趁我剛做完手術,故意把合同偽裝成英文的醫療同意書,騙我簽字,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婚前買的房子轉給了徐柔?!?/p>
“怎么,現在回旋刀扎到自己身上,知道疼了?”
“論無恥卑鄙,你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一句話,讓他僵在原地,臉上血色盡褪。
“那件事是我的錯……”他聲音發顫,眼底翻涌著痛苦,“可我會十倍、百倍地彌補你!都是徐柔騙了我,我已經懲罰她了,你不能因此就給我判死刑?。 ?/p>
“我是愛你的,芯芯,只要你跟我走,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復婚,好不好?”
喬芯渾身冰涼,止不住地顫抖。
顧淵澤的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進她的傷口,那些被背叛、被傷害的記憶瞬間涌進心頭,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愛我?”她笑了笑,“你為了徐柔把我趕到郊區漏風的倉房時,想過愛我嗎?”
“你聽信讒言,說我裝病,要把我送進瘋人院的時候,想過愛我嗎?”
“我第一個孩子的臍帶被徐柔沖進馬桶,第二個孩子被他們活活害死,在我最痛苦無助的時候,你又在哪里?你想過愛我嗎?”
顧淵澤喉嚨像被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喬芯的每一句控訴,都是血淋淋的事實,他無從反駁。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他喃喃道,眼眶通紅地看著喬芯。
“可為什么,芯芯?為什么你要跟他們一起算計我?你明知道,我絕不會跟你離婚的……”
“砰!”
一聲悶響,顧淵澤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他踉蹌著后退幾步,嘴角滲出血絲,抬頭才看清,動手的是祁彥洲。
祁彥洲活動了一下手腕,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我太太剛做完心臟手術,不宜激動。”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拔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