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芯的童年很不幸。
爸爸是個渣男,一直沒跟媽媽領(lǐng)結(jié)婚證,更是在喬芯出生后沒多久,就徹底消失在了她們的世界里。
媽媽后來為了給她討生活費,一次次去找那個男人,卻總被他養(yǎng)的小三當眾毆打、羞辱,最后被逼得精神失常,送進了瘋?cè)嗽骸?/p>
媽媽被送進瘋?cè)嗽耗翘欤瑔绦静帕鶜q。
后來媽媽在瘋?cè)嗽豪锶ナ?,沒過多久,爸爸一家也出了車禍,車毀人亡。
一夜之間,喬芯成了真正的孤女,被送進了孤兒院。
孤兒院里,長得最惹眼的男孩是祁彥洲。他總是獨來獨往,陰沉著一張臉,誰搭話都不理,像只渾身帶刺的小獸。
那年冬天特別冷,祁彥洲發(fā)了高燒,半夜在宿舍里燒得迷迷糊糊。
是喬芯發(fā)現(xiàn)了,搬了個小板凳守在他床邊,用自己的小手一遍遍摸他滾燙的額頭,哼著從護工那里學來的不成調(diào)的兒歌。
像個小太陽似的,一點點焐著他冰涼的手腳。
祁彥洲的燒總算退了,聲帶卻受了損,那段時間說話總是沙啞的。
喬芯每天把護工發(fā)的餅干省一半給他,還纏著護工撒嬌,討來梨子煮水給他潤喉。
她嘰嘰喳喳地跟他講院里的趣事,給他講從故事書上看來的童話,硬是把他心里的堅冰一點點融化了。
祁彥洲的臉上漸漸有了笑容,雖然只對喬芯一個人笑,對其他人依舊冷冰冰的。
有一次他陪喬芯在院里蕩秋千,秋千蕩到最高處時,他冷不丁說了一句:“我是有爸爸媽媽的,只是跟他們走散了?!?/p>
喬芯當時似懂非懂,護工說過,來到孤兒院的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都是沒了家的。
可沒過幾天,一輛黑色的加長賓利停在了孤兒院門口,一對穿著考究、神情卻帶著疏離的夫婦走下來,徑直走到祁彥洲面前,要把他帶走。
祁彥洲回頭看了喬芯一眼,眼神里滿是猶豫,他拉著男人的衣角問:“爸爸,能不能把喬芯也一起帶走?”
男人厲聲斥責:“夠了!你媽都被你氣出心臟病了,還嫌給我們添的麻煩不夠多嗎?!”
祁彥洲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再也沒敢說一句話。
喬芯站在原地,看著那輛車越來越遠,心里莫名覺得,祁彥洲找到爸爸媽媽,好像也并不怎么幸福。
后來祁彥洲給她寫過幾封信,信里說他過得還好,讓她照顧好自己。
可沒過多久,聯(lián)系就斷了。
喬芯在孤兒院長到十八歲,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學,日子總算有了點盼頭。
遇到顧淵澤時,她以為灰暗的人生總算透進了一絲光亮,把他當成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依靠。
直到和顧淵澤訂婚后,她才再度收到祁彥洲的消息。
彼時他已是祁氏集團的太子爺,得知她訂婚的消息,只托人送來了一句話:【祝你幸福,如果你需要我,我會一直在】。
喬芯當時沒把這句話太放在心上,直到后來去醫(yī)院做體檢,意外遇到了祁彥洲。
他逼問她做了什么檢查,喬芯拗不過,只能實話實說自己心臟不好。
祁彥洲的眼里瞬間溢滿疼惜,攥著她的手腕說:“我一定會幫你把心臟病治好的,不管有多難?!?/p>
也確實是他,在她最孤苦無助、被顧淵澤拋棄的時候,找到了適配的心臟,給了她重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