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芯別怕,我當你的人肉抱枕,一輩子陪著你睡。”
他甚至為她養成了淺眠的習慣,夜里她稍微翻個身,他都會驚醒,把她抱得更緊。
可現在呢?
他連本該給未來孩子當嬰兒房的地方,都改成了徐柔的游戲房。
手機又震動了下,是徐柔發來的私信。
視頻里,顧淵澤謊稱出差,卻和徐柔在情侶灑店纏綿到天明,一夜折騰七八次才肯罷休。
醒來時他咬著徐柔的耳垂說:“小柔,還是在你這兒舒坦,我才能睡安穩。“
徐柔笑著掐他的臉:“所以你就騙喬芯出差,跟我在這兒待了整整一周?總裁大人,我成你的專屬充電站啦?”
顧淵澤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情動時的嘆息清晰得像在耳邊:
“誰讓你懂事呢?不像喬芯,總讓我提心吊膽,累得慌。”
她知道自己的失眠癥磨人,也總愧疚給顧淵澤添負擔,可他嘴上說著
“不麻煩”,轉頭就在別的女人懷里嫌她累贅。
說到底,他那些掏心掏肺的好,不過是自我感動的戲碼,如今演膩了,便棄如敝履。
喬芯蜷縮在雨淋不到的墻角,給律師打去了電話。
“我要離婚,麻煩盡快擬份協議。”
她沒工作,沒收入,更沒資本和顧淵澤抗衡。
結婚后她的吃穿用度全靠他,長期失眠拖垮了精神,根本沒法上班。
顧淵澤最愛她的時候,把她捧在手心里說要養她一輩子,可這才三年,他就急著把她掃地出門,給情人騰地方。
查了眼銀行卡余額,根本撐不了幾天。
隔天一早,喬芯抱著凍得發僵的胳膊出門找吃的。
走了幾公里才看到個路邊餛飩攤,恍惚間像極了顧淵澤創業時,她陪著他吃冷餛飩的那家。
餛飩剛上桌,一輛黑色賓利突然急剎停在她面前。
顧淵澤怒氣沖沖地沖下車,一把掀翻了她的碗,熱湯濺在手背上,燙得她猛地縮回手。
“喬芯,你怎么這么惡毒!”
“我不過是讓小柔暫住幾天,你居然在她枕頭里藏鋼釘!”
他指著喬芯的鼻子罵,“她太陽穴被扎傷了,醫生說搞不好會成植物人!你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