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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跟客戶談完生意，我們約著一起去吃飯，選定了一家新開的高級餐廳。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女服務員在被店長訓。

“你是不是瞎？客人都說了不要香菜，你不告訴廚房不說，還自作主張多加了那么多香菜。”

“這些天每一桌客戶都投訴你，你不想干了趁早給我滾，別耽誤我生意！”

那服務員不敢回話，只是一邊道歉，一邊抹眼淚。

我定睛一看，那竟然就是曾經的罪過我的那個服務員。

這么久過去了，她都出獄了。

不過好像她的毛病還沒改，還是那副聽不懂話的那個樣子。

她一直低著頭，沒認出我來。

我跟客戶進包廂的時候，她正求店長別開除她。

那店長滿臉的不耐煩。

“小姑奶奶，算我求你了。”

“我這座破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她聽不懂好賴話，還在一直糾纏。

直到店長威脅要報警，她才訕訕地離開。

我懶得分心看她，跟客戶得心應手地推杯換盞。

又過了幾年，我從國外談生意回來，在路邊看到一個女人在發傳單。

她又黑又瘦，依稀有些像當年那個服務員。

不過她幾乎是把傳單強塞到路人的手里，引來路人的不滿，脾氣不好的直接就對著她破口大罵。

我緩緩搖上車窗，開始閉目養神。

一會還有客戶要見呢，我得好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