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溫然沒有關系了。她仍由你處置。只要放了月月!”
冰冷無情的話語擊碎了溫然的心臟。
她的眼睛一點點暗了下去,直到再也沒了亮光。
沈池和沈旭白對話良久,蘇臨月又冷笑說了幾句,溫然全沒聽進去。
她什么都不在意了。
活著,還是死了,對她已經沒有區別。
她的心死了。
沈池終于和兩人談妥,又來找溫然。
“我說一句你說一句,說完就放了你。”
溫然像牽線木偶一般,緩緩點頭。
“我是酒吧陪酒女,我和沈旭白在酒吧勾搭上。之后他就經常去我的出租屋找我睡覺。每次給一萬塊錢。”
“我是陪酒女我和沈旭白”
她緩緩說著,每說一句,過往的美好就消散一片。
16歲,學校禮堂臺上,彈著琴的燕尾服少年像童話里的王子。
17歲,下巴上冒出青青胡茬的沈旭白,將她的手揣進單薄棉服里取暖。
18歲,高中畢業,孤身一人的沈旭白對同樣孑然的溫然說,我們一起去京城。
19歲、20歲26歲。
在地下室里的第一次相擁、在街頭同吃一塊烤紅薯、在寒冷的冬夜依偎在天臺看雪
那些往事轟然炸裂,再不留痕跡。
說完最后一句,溫然終于暈了過去。
醒來后是在醫院,手指被纏上了厚厚的繃帶,邊上站著個醫生,面色嚴肅。
“溫女士,你有一項化驗報告,需要家屬過來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