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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昏迷后,沈旭白在醫(yī)院躺了三天才醒過來。
一睜眼,便開始調(diào)查溫然曾經(jīng)的打工地點。
得到的消息讓他震驚,原來他知道溫然打工辛苦,卻不知道她不但苦,還受了很多委屈。
這些年他在琴房常年包房,用的全都是最好的。
而全國各地參加演出,食宿旅費交際費用都不少,溫然從沒跟他說過,原來家里一直入不敷出。
她不敢失去工作,怕耽誤他練琴,便只能做最臟最累的活,還經(jīng)常被老板打罵。
今年更是,他想要參加國際演出,出國的費用更是一筆巨款,溫然卻說家里的積蓄夠
這才是她去陪酒的原因。
憤怒翻涌而上,沈旭白動用了沈家的勢力,欺負過溫然的店老板和酒吧客人全都遭遇了懲罰。
打罵溫然的被打進了醫(yī)院,灌溫然酒的被灌了一箱酒。
可這些都做完,沈旭白的怒氣依然無法消散。
曾經(jīng)像王子一般光風霽月,溫柔陽光的人,現(xiàn)在被折磨得臉色青白,面容扭曲枯槁。
偶有媒體拍到他的路透,發(fā)出來,底下一片的不可置信。
【鋼琴王子連逢驚變,現(xiàn)狀堪憂?!?/p>
【風度不再,王子變流浪漢?】
各種看跌新聞發(fā)出,沈旭白卻顧不上澄清。
他知道自己恨得是誰。
“然然、然然你在哪啊我怎么找不到你若是你出事,我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p>
溫然父母離異時候,給她留的教育基金足夠她讀到博士。
若不是遇到他,她會過得很安穩(wěn),有一個平凡但快樂的人生。
若不是遇到他她不會得胃癌,面臨死亡。
沈旭白恨得是他自己。
又過了兩天,他終于找到了溫然的生母。
一秒都沒耽誤,他坐了整天的飛機,落地后直奔莊園,從溫然母親那得知了醫(yī)院的地址。
趕來醫(yī)院,卻沒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