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溫然抖著嗓子問。
少年時相依為命,青年時報團取暖,十年了她溫然是個什么樣的人,沈旭白會不知道?
全世界都孤立唾棄沈旭白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站出來,此后被日日欺負,數次打進了醫院都沒妥協。
可今天沈旭白因為蘇臨月的一句話,就讓她走。
“旭白”
“滾!!!”
沈旭白的怒吼回蕩在他們曾憧憬的大房子里。
溫然淚水撲簌簌地滾了下來,卻一句話沒有再說,轉身就走。
蘇臨月說得對。
她應該早走的不該等到沈旭白厭棄她,將自己搞得這么不體面。
出了別墅,整條路找不到一輛公交,溫然只能慢慢走著。
脫落的牙齒還在滲血,走一路,滴一路,偶有行人路過,嫌惡地躲到一邊。
影子被路燈漸漸拉長,溫然卻突然想起了多年以前。
她第一次替沈旭白擋了棍子,額頭出了血。
少年摸遍了全身,找出一條白手絹,遞了過來。
“這是你母親的遺物,很重要的,我不要。”溫然拒絕。
沈旭白卻執意按在了她的傷口上,輕輕道:“沒有你重要止了血,就不疼了。”
止了血,就不疼了。
溫然翻遍全身,卻找不到一片紙巾止血。
她慢慢蹲下,哭音散在了夜風中。
“旭白我好疼啊”
走了半夜,快天亮才回到主路上,溫然招手叫了輛出租。
她太累了,上了車就陷入昏睡,醒來卻發現被捆住了手腳。
邊上同樣被捆著的還有蘇臨月,一個男人拿著錘子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