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标愜幫鲁鰞蓚€字,聲音里帶著寒意,“我祖先留下的手札里說,三百年前他們封印的是上古魔神九幽的殘魂。但他回來后發(fā)現(xiàn),陣塔里有人和魔教暗中勾結(jié),想復(fù)活魔神,他試圖阻止,結(jié)果反被污蔑?!?/p>
蘇瑤倒吸一口涼氣:“魔教?又是魔教!葉凌天,你家被屠,會不會也和這魔神有關(guān)?”
我握緊了青云劍,劍身傳來一陣溫?zé)?。葉家世代守護(hù)青云鎮(zhèn),從沒聽說和魔神有牽扯,但那天滅門的黑衣人,招式里帶著濃郁的魔氣,肯定和魔教脫不了干系。
“我祖先被驅(qū)逐后,就在外面隱居了,臨死前把這羅盤交給我爹,說要是以后魔教有異動,讓我們務(wù)必找到能激活三絕傳承的人。”陳軒看著我們,“他說,三絕傳承——劍、符、陣,必須三人合力才能對抗魔神?!?/p>
“三絕傳承?”蘇瑤突然抬手,露出手腕上那個淡淡的符紋,“你看這個,上次和葉凌天的劍訣共鳴時,就亮得特別厲害,難道這就是傳承的記號?”
陳軒眼睛一亮,伸手想去碰,又縮了回來:“我祖先的手札里畫過類似的符紋,說是符谷傳人的標(biāo)記。還有劍修的標(biāo)記,應(yīng)該就在你的劍上?!彼聪蛭业那嘣苿?,“剛才破陣時,我感覺到羅盤和你的劍有共鳴?!?/p>
我低頭看了看青云劍,劍身確實比平時亮了些。這把劍是我爹留給我的,從小用到大,直到那天觸發(fā)斬魔訣,我才知道它不簡單。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蘇瑤搓了搓手,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我們?nèi)齻€正好是劍修、符箓師、陣法師,這不就是三絕傳承嗎?要不我們?nèi)リ囁枂柷宄???/p>
“不能去?!标愜幜⒖虛u頭,“陣塔里現(xiàn)在肯定還有魔教的內(nèi)應(yīng),我們?nèi)チ司褪亲酝读_網(wǎng)。我祖先的手札里還說,血祭之說根本是假的,是魔教偽造出來離間三絕傳承者的?!?/p>
“血祭?”我皺眉,之前聽人說過,三絕傳承要想完全激活,需要三人以精血為引,難道是假的?
“是假的。”陳軒肯定地說,“手札里寫得很清楚,只需要三人靈力共鳴就行。魔教故意散布血祭的謠言,就是怕我們聯(lián)手?!?/p>
蘇瑤突然拍了下手:“我知道了!他們屠了葉凌天滿門,說不定就是為了逼他激活斬魔訣,又怕他和我們聯(lián)手,所以才一路追殺!”
我心里一沉,蘇瑤說得有道理。那天黑衣人明明可以殺了我,卻偏偏等我瀕死時才動手,好像就是在等斬魔訣被觸發(fā)。
“不管他們想干什么,這筆賬我肯定要算?!蔽椅站o青云劍,指節(jié)發(fā)白,“陳軒,你祖先的手札里,有沒有提到怎么找到魔教的老巢?”
陳軒搖搖頭:“手札里只說魔神祭壇在極北冰原,具體位置沒寫。但我知道,陣塔禁地有份古籍,上面可能有記載?!彼粗覀?,“我想回一趟陣塔,不是去宗門,是去禁地。”
“去禁地?那不是找死嗎?”蘇瑤瞪大了眼睛,“陣塔禁地守衛(wèi)那么嚴(yán),我們怎么進(jìn)去?”
“我有辦法。”陳軒從懷里掏出一塊黑色的玉佩,“這是我祖先留下的,能避開禁地的陣法。但需要有人幫我打掩護(hù),魔教的人肯定還在盯著我們,說不定陣塔里也有他們的人。”
我站起身,青云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我跟你去。蘇瑤,你……”
“我也去!”蘇瑤立刻打斷我,“你們倆去冒險,我怎么能留在后面?我會隱身符,還能畫爆炎符炸他們,肯定能幫上忙!”
看著她一臉堅決的樣子,我沒再拒絕。這幾天她幫我壓制魔氣,畫符擋追兵,早就不是外人了。
“好?!蔽尹c(diǎn)頭,“那就先去陣塔附近,找個地方落腳,再想辦法進(jìn)禁地。”
陳軒收起羅盤,把陣旗揣回懷里:“路上可能還有魔教的人,我會布個警戒陣,一旦有人靠近,陣旗就會亮?!?/p>
蘇瑤從符囊里掏出幾張符紙:“我再畫點(diǎn)爆炎符和隱身符,以防萬一。”
夕陽西下,余暉灑在三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我看著身邊的蘇瑤和陳軒,心里那股孤獨(dú)感突然淡了些。以前總覺得滅門之仇只能自己扛,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身邊有伙伴,是件這么踏實的事。
青云劍輕輕震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yīng)我的心情。我知道,前路肯定還有很多危險,但只要我們?nèi)齻€聯(lián)手,就算是魔教,就算是魔神,我也未必怕他。
“走吧?!蔽衣氏冗~步,青云劍在身側(cè)輕顫,斬魔訣的符文若隱若現(xiàn),“去陣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