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對金錘,都是一般造型,上面有大片的風云紋路,做工極其精美。
這四對金錘,一如雷諾夫手上那柄重劍一樣,顯然常年溫養在某些靈眼、靈穴中,在這末法時代,金錘內,依舊有陣法殘留,保留了一絲絲微弱的靈性。
刑天鯉收起了腦殼里一些古怪的念頭,指點著地圖,將這些天,萬國租界發生的事情,包括他親眼所見的,暗語森林啊,奧古斯啊,帝斯等人的一些行為舉止,也都一一的說了出來。
乃至瑪利亞那一伙人身上的古怪,刑天鯉也著重的點了出來。
那些家伙,可是招惹不得的,就算你能打得過他們,動輒自爆的混蛋啊,而且都是威力絕大的核彈頭自爆,這是能輕易碰觸的么?
如果單單童貫一人,刑天鯉是絕對不會將其中的利害關系說出來的。
但是呢,除開童貫,還有楊念祖,還有這一票岳家的兄弟。
刑天鯉極其嚴肅的說道:“這瑪利亞一行人,還有暗語森林的那群女人,甚至包括奧古斯和帝斯他們,都在刻意的挑起戰爭?!?/p>
刑天鯉無奈搖頭道:“他們要戰爭,想要打死打活的,死傷多少,和我們其實并無多大關系。他們哪怕打得亡國滅種呢?和我神州子民有半點干系么?”
“但是他們在我們的地盤上打仗,而且一開戰,就毀掉了整個平海城,百萬百姓流離失所,而官府腐朽,對災民置之不理,只顧著上下其手,貪墨賑災、重建的資金。”
刑天鯉將自己打探來的,頤和郡主、穆里瑪等人的所作所為,也都說了出來。
他苦笑道:“這場仗,不會這么輕松停下來的,如果他們繼續向大玉朝增兵,戰事一旦擴大化……”
童貫摩挲著幾乎垂到小腹的美須,喃喃道:“這話,卻也不一定。他們的本土,遠在西陸,距離神州,最近的一個國家,其直線路徑都有七八萬里地?!?/p>
“萬里迢迢的,他們會調兵來神州打仗?”
童貫搖頭道:“沒這個道理。”
三角眼眨巴眨巴的,童貫幽幽道:“不過呢,大玉朝居然如此無能,讓這些蠻夷奴婢欺上門來,嘿,這次可不能這么輕松放過他們啦。”
楊念祖咳嗽了一聲,他沉聲道:“殿下,童王,這些蠻夷奴婢輩,在神州大地上肆意胡為,吾等當……”
“當什么當?”童貫冷聲道:“楊念祖,別忘了,你是趙宋的臣子,不是他焚族的官兒。他們焚族將天下治理成任何樣子,都和我趙宋無關!”
“可是!”楊念祖高呼。
“小子,你可就閉嘴罷!”童貫冷聲道:“不要和本王說大道理,本王活得比你長久得多,要說大道理,你說得過本王么?”
“這天下,既然是焚族的天下,這天下事,就是他焚族的事。”
“輪得到你楊念祖出頭么?輪得到我趙宋出頭么?若是我趙宋強出頭,嘿,死傷的孩兒們,這筆賬,怎么算?那些蠻夷奴婢,可不像當年那樣好對付!”
“更不要說,我趙宋強出頭,算什么呢?”
“虞,夏,商,周,嬴秦,劉漢,李唐,朱明,他們都沒吭聲,咱們趙宋,充什么冤大頭?。俊蓖灣鴹钅钭鎿]手訓斥道:“得了,讓你小子出來,是給殿下保駕護航的,不是讓你來惹是生非的!”
一旁的趙青苘,則是看著地圖,一支炭筆在地圖上劃來劃去,突然笑道:“臭小子,你不是織造處的狗腿子……咳咳,織造處的官么?怎么著,帶本宮,去會會那頤和郡主罷!”
“讓本宮見識見識,當今焚族的天潢貴胄,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兒!”
趙青苘眸光閃爍,向楊念祖,還有岳風等人看了看,沉聲道:“另外,你小子有路子,給本宮,弄一批蠻夷的火器罷!”
“童王帶來了三千靜塞軍精銳,楊樞密帶來了八百背嵬壯士。”
“他們若是裝備上那些火器,以一當百,可能使得?”趙青苘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給那些蠻夷奴婢一點教訓,本宮以為,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