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幽幽道:“奈何滿地腥膻。”
魏忠賢頷首:“何日神州光復(fù)?”
刑天鯉有氣無力的給他們捅了一刀:“三位的文采實在是不怎樣,就不用對對聯(lián)了罷?搞得氣氛這么尷尬?你們對白王爺不滿,你們聯(lián)手,揍他啊!”
白仲咧嘴,笑了,頗為欣然的朝著刑天鯉點了點頭。
三大老奸面皮微紅,然后迅速回復(fù)了常態(tài),魏忠賢尖笑道:“碣石公哪里話?我等古三家世代友好,怎可能作出那等打打殺殺的事情?哎,休要呱噪,您的人,在下面等您呢?咱們的正經(jīng)事,稍后再談?”
正經(jīng)事?
刑天鯉瞇起了眼睛,好么,嬴秦、周楚、趙宋、朱明,四大家的甲子行走齊齊露面,嬴秦更是派出了白仲這等相當(dāng)于行走核彈的大殺器,你們這是一點都不含蓄,一點臉面都不給大玉朝留了啊?
好吧,正經(jīng)事,貧道就等著聽你們的正經(jīng)事。
也懶得走舷梯,刑天鯉直接從老高的甲板上一躍而下,在碼頭上無數(shù)迎接之人的驚呼聲中,他‘咚’的一聲,宛如沉甸甸的隕石重重落地,濺起了大片的沙塵。
一票刑天氏兄弟齊齊向刑天鯉唱喏:“大兄!”
刑天鯉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一名高五尺一寸許(一百六十八厘米),身形瘦削,神貌清雋,蓄有美須,頗有松形鶴骨之姿,看上去道貌岸然的老官兒已經(jīng)大步?jīng)_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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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逼官反(下)
這老官兒乍一看去,起碼在七十歲開外了,按理,這個年齡,大玉朝的正經(jīng)官兒,早就辭職返鄉(xiāng),提前給自己修陵墓去啦。
但是這位老官兒身上裹著一件御賜的蟒袍,腰間扎著御賜的虬龍玉帶,腰間掛著兩件螭龍環(huán)佩,手上更是把玩著一柄顯然也是內(nèi)廷御造的黃玉如意,通體上下都蕩漾著一股‘皇恩浩蕩、國之干臣’的濃厚氣息。
他腦后飄著五根細(xì)細(xì)的小辮子,七十多歲的人了,步伐卻比年輕小伙子還要清靈一些,他沖到了刑天鯉面前,厲聲喝道:“奸臣逆子,你意欲何為?”
刑天鯉被罵了個迷瞪,他瞪大眼,看著直沖到自己面前不到兩尺遠(yuǎn),口水都噴到了紫綬道衣上,卻被紫綬道衣四周的無形力道彈飛的老官兒,笑呵呵的問道:“敢問,老人家您是?”
老官兒傲然昂起了頭:“老朽,河?xùn)|魏無涯是也!”
老頭兒就報了個名字,沒有再做任何其他的介紹,很顯然,他以為,但凡他報了名后,天下就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果然,刑天鯉知道他。
其實好幾年前,在小龍湫鎮(zhèn)的時候,刑天鯉就從官方的邸報,從民間的八卦中,深深的了解了魏無涯這老鬼。
河?xùn)|總督魏無涯,少年神童,年輕名士,中年大儒,老了后,就是國之耆老。他在河?xùn)|總督的位置上,一蹲就是四十年,從沒有挪過窩。他在河?xùn)|自建赤壁學(xué)派,門人弟子滿天下,勢力遍布山河四省,更有門生高居朝堂,關(guān)系網(wǎng)遍布天下。
此老的光輝事跡,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單單說一件事情吧——此老的大兒子、二兒子、三兒子的媳婦兒,盡是大玉朝的公主和郡主‘下嫁’,由此就可知此老在朝堂的影響力,知道他多么的輝煌、榮耀。
但是民間傳聞嘛,此老年少風(fēng)流,年老不修。
就說今年吧,此老七十多歲的年紀(jì)了,還新納了四房小妾,其中有兩房小妾還是一對兒姐妹花歌姬,端的是年少風(fēng)流,也不知道他這身子骨是如何吃得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