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等艙的環境寧靜舒適,顯示屏里播放著日本最新一期的財經新聞,藤原慎一漫不經心地聽著,香檳杯里的酒液在他手中搖搖晃晃。
窗外層云萬里,一片晴朗純白,他瞥了一眼便將目光收了回來。還有兩個小時才能落地東京,男人的思緒卻早已飄到九霄云外。
他不禁去想,倘若藤原櫻此刻就在他身邊,應該會呆呆地望著窗邊的云,舍不得移開眼吧?真是可愛極了——
藤原慎一總會不自覺地把侄女當成一個小孩子。
察覺到這一點,他那雙冷冽漆暗的眼眸,也難得有了一抹溫度。
他的小櫻可不就是一個孩子嗎?一個離開他就無法在冰冷的東京社會里存活的孩子。
藤原慎一早已習慣決策、掌控她的一切,他既可以扮演冷肅深沉的嚴父角色,也可以是她這一生也無法脫離的情人,甚至是牢籠之外的主人。
牢牢占據她這一生,直至彼此死亡,這沒什么不好。他想。
藤原慎一討厭計劃外的變數,而他奉行優績主義的人生幾乎不存在變數。
無論是學生時代那一堆漂亮成績單,還是賬戶里無數支上漲的股票,都讓這段人生看上去是如此完美。
他始終認為,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財閥家族的繼承人該做的事,僅此而已。
空乘走過來為他續了一杯酒,晃動的酒液將他的思緒拉得更遠。
叁次。
他人生中迄今為止的叁次變數,都與藤原櫻有關。
第一次變數發生在他二十六歲那年,當時她只有十四歲。
在她母親的葬禮上,所有人都離去了,只有女孩站在滂沱雨幕中泣不成聲。時過境遷,藤原慎一早就忘了那個女人的名字,卻不難猜測女人的死因。
那些人肯定會告訴藤原櫻,她的母親是病逝,卻不會讓她知曉真實原因——指定網址不迷路:he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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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家族的男人們都有虐打妻子的傳統。
拋開冰冷冷的財富,這注定是一個沒有愛的家族。
藤原慎一的母親在他十歲那年便精神失常關進了療養院,而長大后的藤原慎一足夠冷峻理智,卻依舊只懂掌控,不懂愛人。
但在那時,他卻神使鬼差地走了上去,在雨幕中擁住哭到發抖的小姑娘。
“您是…慎一叔叔吧…”
小藤原櫻怯生生地把頭埋進他的大衣里,汲取唯一的溫暖。
藤原慎一很清楚,從那時起藤原櫻便對他產生了畸形的依戀,這份情感隨著年歲漸長愈發扭曲。
或許她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沾沾自喜以為能靠近他身邊,殊不知藤原慎一早已將小姑娘那點小心思看得透徹——
他并不制止,而是刻意任由亂倫的種子肆意生長,直至在她成年后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