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選擇（第3頁）

聞妄雪僵住：“啊，啊？”

靈魂通路？那母親、吸血鬼的計(jì)劃會不會暴露？

夏歌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又補(bǔ)了一句：“放心，我只是探查外部的能量流動(dòng)，不會觸及你的記憶或思想。”

“但這需要你信任我，不要有任何抵抗。否則我們兩個(gè)都會因?yàn)槟芰繘_突而受傷。”

聞妄雪猶豫了片刻。

她想起后頸的咒印。母親說，它能隔絕任何獵人的精神探查。

夏歌沒有催她。

那句“唯一的籌碼”在腦里回蕩，她暗暗握了握拳，最終還是點(diǎn)頭：“……好。”

得到應(yīng)許后，夏歌才走近，掌心覆上她的額頭，然后俯身，將自己額心抵上去。

太近了，聞妄雪下意識屏住呼吸。

就在這時(shí)，后頸忽然傳來尖銳的刺痛。

她本能地瑟縮了一下：“……唔！”

“怎么了？”夏歌關(guān)切地問。

“沒……”聞妄雪剛想說沒事，刺痛又更清晰地傳來。她強(qiáng)壓下反應(yīng)，臉上盡量不露聲色。

刺痛很快退去，卻留下一片持續(xù)的溫?zé)岷嬷つw。不疼，于是她沒再出聲。

夏歌也沒有追問，只當(dāng)她是緊張，將額頭重新貼了上去。

緊接著，一股溫和卻陌生的能量滲入聞妄雪的意識。被窺探的感覺讓她本能地排斥，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但她想起夏歌的囑咐，強(qiáng)行壓下反擊的本能，任由那股力量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游走。

夏歌的神情慢慢凝重。片刻后，她睜開眼，似乎有些吃驚。

“……怎么會這樣。”她輕聲喃喃，收回了手。

“怎么了？”聞妄雪也被她這副表情弄得也有些緊張。

夏歌表情復(fù)雜：“你的通路，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通暢、干凈……可它被封住了。”

“啊？”聞妄雪愣了

夏歌單手托住下巴，陷入沉思：“很奇怪……有一道很強(qiáng)大的枷鎖鎖著它。”

“我沒法徹底解除它，”夏歌坦言道，“不過它畢竟已經(jīng)很舊了……也許能試著在上面撬開一些裂口。”

說完，夏歌重新抵上她的額心。幾分鐘后才松開，后退一步，臉色明顯蒼白了不少。

聞妄雪立刻感覺到了不同。空氣中頻率的流動(dòng)變得清晰了許多，仿佛蒙在感官上的那層霧被吹散了大半。

夏歌咳了兩聲，靠在墻上虛弱地笑了下：“好了……你再試試？”

聞妄雪深吸一口氣，像之前那樣把注意力收緊。這次，她終于能抓住那些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