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榛忙了一段時間,也放了季厭幾天,等季厭滿漲的身體緩過勁兒來,發(fā)現(xiàn)周離榛越來越忙了,除了給病人治療外,總是開車往市區(qū)跑。
季厭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旁敲側(cè)擊問過,周離榛說是去見幾個朋友,處理點事。
季厭知道樂谷冬已經(jīng)走了,他猜,周離榛可能是去見華京醫(yī)院的人了,可能他就要走了。
越這么想,季厭就越著急。
有天晚上周離榛一直沒回,他是上午走的,說是中午有個飯局,晚飯前回來。
季厭一直等到天黑,等到吃過晚飯,等到吃完了唐眉發(fā)的藥,等到藥物的催眠作用開始起效,周離榛都沒回來。
趁著自己還清醒,季厭借遍了能借的手機,唐眉給周離榛打了好幾個電話,那頭一直關(guān)機,馮石一直在打游戲,打了兩通就不愿意繼續(xù)打了。
“周醫(yī)生是個成年人,不就是關(guān)個機嘛。”
周離榛不在,馮石冷笑著挖苦季厭:“人家也有私生活,你一個精神病還管主治醫(yī)生的事兒?沒準他跟人在酒店里正熱乎呢,你這打電話耽誤人正事兒。”
“你……”
季厭指甲掐著床單,眼睛被激得通紅。
唐眉瞪了馮石兩眼,拍拍季厭肩膀:“你別著急,周醫(yī)生可能是有事耽誤了,今天晚上我值班,我一會兒繼續(xù)給周醫(yī)生打打看,電話通了之后我就來告訴你。”
“謝謝,謝謝你唐眉,”季厭不停說謝,“晚上麻煩你了,如果電話通了,一定要來告訴我。”
唐眉點頭:“好,通了我就來告訴你。”
唐眉走了,季厭沒想睡,但到底熬不過藥物的作用,最后他是昏睡過去的。
半宿噩夢,3點多季厭就醒了,周離榛還沒回來。
他直接把打呼的馮石踢了起來,讓他出去找人,馮石睡得正香,被人踢醒很不耐煩,嚷嚷著:“大半夜的,天還沒亮,我去哪給你找人。”
“我不管你去哪里找,”季厭頭疼得很厲害,聲音也大,是吼著說的,“總之你去找,醫(yī)院里,外面,你去問。”
馮石不想跟瘋子說話,也不準備出去找人,爬起來捏著煙盒跟打火機出去了。
馮石前腳剛走,周離榛就回來了,病房門一開,季厭頭還沒徹底抬起來就感覺出進來的人是周離榛,蹭一下站了起來。
他沒睡好,太陽穴一鼓一鼓的疼,又因為起得太猛,身體晃了晃,扶著床沿才沒摔倒。
周離榛看起來很狼狽,白襯衫袖子往上卷著,露著勁健的手臂,手腕那還有兩道擦傷,襯衫肩膀還有xiong口前面都有幾片不規(guī)則的紅色痕跡,看起來是血。
季厭沒穿鞋,赤著腳跑過去,離近了,聞出周離榛身上的味道確實是血,也看清鏡片后周離榛眼睛里都是紅血絲。
季厭摸摸周離榛手臂,圍著他轉(zhuǎn)了兩圈,確定只有手臂上有擦傷。
“你怎么了,身上怎么有血?手是怎么傷的,昨晚去哪了,我讓唐眉給你打電話,手機一直關(guān)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