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會變成最后一次呢。
在他身后,任疏郁低笑了聲,手穩穩端著一杯熱拿鐵,淡定地朝工作人員們頷首:
“多謝各位的熱情。”
然后在一陣浮夸的歡呼聲里,邁開修長的腿,徑直朝導演俞月暈走去。
俞月暈望見來人,高大挺拔的身材著修身黑色西服,還配了個黑色大墨鏡,幾步路走得像警匪片拍攝現場。
不滿地皺起眉頭:
“棚子里又沒太陽,戴什么墨鏡,真騷!”
“暈倒。”
任疏郁隨手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清潤溫厚的眼睛。
聲音卻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三十了,還是這么沒品。”
俞月暈瞬間跳腳:
“什么暈導!”
“說了多少遍,那個字是多音字,念第四聲……”
“不對,叫我俞導!”
一旁楊子涵捂住嘴,但很顯然抖出節奏的肩膀出賣了她:“任老師,您和我們俞導很熟?”
任疏郁微微偏頭:“同校情誼。”
楊子涵倒吸了一口冷氣:“師生?”
俞導揮舞對講機:
“是室友!”
“我看起來比他老那么多?我不就是禿了個頂嗎,這是遺傳是基因!”
“去!對接你的藝人去!”
在導演禿然的狂怒下,楊子涵一個滑步,溜了。
俞月暈轉頭怒氣未消地瞪向任疏郁:
“還有你,之前不是買好多通稿,說什么在片場總是第一個到,多么刻苦?”
“今天來錄我的節目,就來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