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門卻看見站著的竟然是任疏郁!
淡黃色的走廊燈光下,任疏郁吹得半干的發梢垂在鬢角,襯得五官愈發立體。
明明像剛洗過澡,嶄新的白襯衣黑西褲,卻穿戴得整整齊齊。
甚至還有被熨燙過的熱氣。
“在等導演?”
陸嵐汀恍惚搖頭。
怎么會有人深更半夜洗澡之后,穿正裝出門!
低下頭看了眼自己軟綿綿的小兔子睡衣,吸了吸鼻子:
“我剛洗了澡,所以……”
“所以我來給你送睡衣。”
任疏郁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啞一點。他將手里拎著的黑色服裝袋遞了過來,隱約可見是一件未拆塑料包裝的白色紀念衫。
“好有邏輯的‘所以’!”陸嵐汀感嘆著接過服裝袋,“謝謝任老師。”
“不客氣,晚安。”
但任疏郁說完后卻沒有立即走,視線依舊落在他身上,有點熱熱的。
幾乎快蒸出霧氣來,就像又淋了一遍熱水澡。
“晚安?”陸嵐汀心咚咚跳著應道。
對方才清醒過來,沖他點了下頭,回身走了。
關上門,宋言拙沖過來:“深夜!酒店!私會!情物!”
陸嵐汀紅著臉捂住他的嘴:“……私會個頭,你也在房間!”
宋言拙恨自己不能消失:“深夜!情物!”
陸嵐汀搖晃購物袋:“是那次你花八百請我和影帝聊天,他說要送我的紀念衫!”
花八百,請……
短短幾個字,讓宋言拙肉疼得一抖:
“……反正我可不敢把人影帝送的衣服當睡衣。”
陸嵐汀辯駁:“但他也會當睡衣!”
宋言拙嘖了聲:“反正我可不敢和人影帝穿情侶睡衣。”
陸嵐汀怒目:“扣除你明天吃飯的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