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錄我的節目,就來這么晚?”
人生在世,總要承擔些莫須有的罪名。
任疏郁深沉地嘆了口氣,用墨鏡的黑色鏡腳,慢條斯理點了點腕表指針:
“稿件是媒體胡編的。”
“其次,十一點開錄,八點到場,不夠給你面子?”
俞導孔雀般高傲地指了指不遠處的化妝椅。
“還八點?瞧瞧人家陸老師,六點半就來等開門了!”
任疏郁順著俞月暈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錄制棚內簡易打造的化妝間里,確實已經坐著一位很有明星氣質的青年。
青年穿著淺綠色條紋襯衫,乖巧地窩在椅子上,正任由化妝師涂抹嘴唇。
但黑色碎發下那雙眼睛卻并不乖順,滴溜溜好奇地打量著周圍。
“啪”的一聲,又開了一盞化妝燈。
俊俏的臉上蒙了一層迷光暈,青年不適地側過臉。
碰巧就和任疏郁打量的視線,在空中撞上。
蝴蝶翅翼般細密的眼睫下,敏感青澀的眼眸里,倏地潮shi如霧氣氤氳出水滴,迷人又眩暈。
任疏郁出神了一秒,沖對方禮貌點了下頭,就收回了目光。
看起來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
不過這個圈子里,最不缺的也就是美人。
他絕對沒有被迷到。
回頭見俞月暈還在生悶氣,微笑著轉移話題:“小俞最近跳舞學得如何?”
“那叫一個絕!”說起自己閨女,俞月暈原地復活,滔滔不絕三千字,才意猶未盡看向老同學:
“你呢,都三十了,就沒有什么戀愛結婚的猛料打算爆爆嗎?”
聽見這話,任疏郁眼底沒什么波瀾,沒所謂地擺了擺手:
“我連自己都沒時間管,哪有空管別人。”
“就算真戀愛,也不會選擇跟圈內人。麻煩。”
聽多年老友這么說,俞月暈幾乎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