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大男人一個,怎么這么長的眼睫毛?
寧清秋心中憤憤,又有點蠢蠢欲動,便是沒有按捺祝自己的手癢,扯了扯他的睫毛。
不過再小的動靜,還是驚擾了男人的安眠。
他倏然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細白手腕,扼制她所有的動作。
眼睛沒有睜開,臉上已經是躍上笑容,清清淡淡,薄唇輕挑,略微低沉沙啞的聲音流水般傾瀉而出:“一大早的,這是在做什么?”
寧清秋這下反而光明正大,半點兒沒有心虛伸出另一自由的手,戳了戳他的眉心,又扯了扯他的眼睫毛,七夜不堪其擾,終于是猝然睜開了黑眸,狹長明亮,明明深黑不見底,卻是光澈透然,帶著攝魂奪魄的光。
兩個人對上眼,同時露出笑容。
恩,長夜過去,清晨清醒過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自己心中那個人的面容,近在咫尺,可以真切接觸,該是多么美好和值得感恩的一件事?
寧清秋討好的笑笑:“你醒了啊?”
修士并不需要睡眠,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其實已然可以長期辟谷,餐風飲露絕對不是說著玩玩兒的,所以寧清秋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這么舒服的安眠了,這一下簡直是神清氣爽,倒不是身體上特別的舒適,反而是因為精神的短暫放松,總而言之,睡覺這一回事兒還是有著其價值和存在的意義的。
寧清秋絕對不想要修煉修到了完全排斥衣食住行的程度,她只想要在現如今的條件上,想著要讓自己怎么活得更加的舒適。
七夜挑眉:“某人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兒?不然怎么無事獻殷勤?”
寧清秋做賊心虛,瞬間就想到了昨夜自己和玄女喝了好多的碧玉酒,大概后面都是醉得人事不省了七夜從西王母那里商討大事回來,該不會正好就撞見她醉得迷迷糊糊的樣子吧?她記得自己喝醉了好像還是挺乖的,不怎么發酒瘋來著
略微清了清嗓子:“咳,那什么,我就是和玄女游覽了一下瑤池周圍,說得高興喝了點酒,后來睡著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話說我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兒吧?”
后來轉念一想,自己這不是不打自招外加哪壺不開提哪壺嗎?雖然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但是吧有的事可以略過不提也是不要自討苦吃了吧?
于是話音一轉,沒等七夜說出個所以然來便是換了個話題:“不過昆侖山太大,昨夜匆匆看過,卻也還有好多的地方沒去。我之前還和玄女約好了,今日好好地游覽昆侖,不過我也答應了她在昆侖瑤池暫住一段時日,反正現在重玄真君應該忙著鑄煉煉心劍,大概也沒有閑工夫管我們,所以我決定暫時不回懸空山,就待在昆侖做客,你看怎么樣?”
七夜聽著她一個人噼里啪啦說了一大通,手上不緊不慢的纏繞著她的烏黑秀發,慢條斯理輕聲道:“做客便做客吧,你既然喜歡瑤池,我們就在昆侖山多待一段時日也不打緊。不過游昆侖這一回事兒,你確定要拋下我和玄女整天待在一起?瑤池圣女平日里也是很忙的,我看你就不要多打擾人家,還是安心的待在我身邊,想看什么我陪你去。”
嘖嘖,這話就差沒有指著寧清秋的鼻子說她重友輕色了,不過這樣的行為不該是被大力贊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