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寧清秋微微側頭,見他額頭已經是滲出了細微的汗漬,巖漿火光映照下,晶瑩剔透。
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就是不可思議。
這里雖然像是烤爐似的,但是她好歹有著寶衣護體,還能忍受,說實話,若不是這里乃是火系元素充沛到了極致的絕地幾乎是可以媲美至陰至寒之地,她哪里會感應到什么高溫?
金縷天紗衣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可謂是冬暖夏涼絕對的保持恒溫,就連塵埃都是沾染不到上面,可謂是一衣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怕。
若不是這里的高溫熾熱乃是火系元素達到極致,法則若隱若現,她怎么會感覺到不適?
但是寧清秋怎么也沒想到,就連陸長生都是不堪其擾。
奇了怪了
對了!
她腦海中靈光一現。
之前陸長生在至陰至寒之地的那一番話,振聾發聵,讓她覺得自己長見識,這替換一下關鍵詞代入到當前的情景中,不就是解釋得通了?
陸長生乃是男修,陽性體質,雖然比不上什么純陽體質這樣的大道寵兒先天道體一般的存在,但是作為元嬰大修士,脫胎換骨返先天,打通天地二橋,接通體內所有經脈形成周天大循環,這樣的體質,也差不多接近修士陽屬性體質的頂端了。
那么他在這里感受到的極陽氣息,大概是和她在至陰至寒之地感受的差不多吧?
只是她當時快被凍成冰棍,這家伙這個時候只是有點冒汗,已經算是了不得了!
寧清秋手指微微抽動,想要扣上他溫暖干厚的手掌,但是想了想,遲遲沒有行動。
她這樣做七夜知道會不會打死她啊?
雖然只是出于人道主義援助,雖然只是還陸長生之前的靈氣渡用之情,但是——
作為一個有主的女人,寧清秋還是沒有好意思主動去“牽手”。
關鍵是看陸長生也不像是難受得不行嘛
她略有點心虛的想。
因為也知道自己完全是在找站不住腳的借口。
陸長生卻像是明白了她的猶豫遲疑,眼睛彎了彎,帶著溫暖和淺的笑意,像是三月春風,晨曦朝陽,格外的舒適宜人。